想想师弟是‘二青’,师姐做‘明白’,仿佛也没甚不对。
“师姐,你如许修行,未免也太贫寒了!”
二青本觉得,自家这位师姐会像他印象中那般,温婉如水,像大姐姐一样暖和他,照顾他,毕竟她比他大那么多。
“不管有没有,弄一个有备无患总没有错。”
因而便收下了。
看到明白笑得如此高兴,又想想本身这些天的劳动服从,二青便笑道:“师姐且莫笑,看我做首打油诗。诗曰:砍竹砍木,湖心盖所屋子;白马托竹,差点累个半死;二青扛树,看不清其身子;不出几日,便见湖心屋子;那所屋子,用的满是竹子;巨木为基,打下湖心千尺;明白布阵,没人能见屋子;炊烟袅袅,二青化为厨子;珠帘轻卷,明白笑而露齿;你看二青,本来多了胡子。”
几天后,湖心小筑完工,明白于小筑上布下阵法,气力未达到她那层次的,均看不见这座湖心小筑。
须知,这个天下,但是‘举头三尺有神明’的天下。
厥后,二青便在白衣洞里过了一晚。第二天,二青又对她说,要下山一趟,然后返来便跑到这里来伐竹来了。
“修行之人,自是不能妄图口腹之欲,这等事情,偶尔为之便是。你也一样,今后莫要再把时候花在这些没用的事情上面了。”
唰――
二青拿来瓷碗,给她满上,边道:“师姐此言差矣!任何事,未曾试过,又岂知此中奇妙?道,法天然,讲出世,道清闲,万事随心顺意。然未曾出世,又何来出世?师姐这般戒律,岂与道合?不晓得的,还觉得师姐修的不是道,乃是那佛呢!”
只是看她下一刻又忍不住开端咀嚼二青的其他技术,二青便笑而应道:“师姐经验得是,二青今后定遵师姐教诲!”
明白本想叫二青莫多此一举,但最后却未说出口,只是问:“那你下山做何?”
明白点了点头,道:“需求帮手吗?”
经二青扣问,已知她从修行开端,用了四百年才胜利化形,化形凝丹以后,便再也没见过师父,一向在此山中修行,从未下过山。
他边说边从桌下拿出一坛酒来,道:“师姐,我们饮些酒吧!有菜无酒,岂不成惜!”
几天下来,二青也垂垂发明,这明白性子虽仁慈温婉,但因未曾出世,对人间诸多事物,都只从书上得来,可谓纯真非常。
明白笑道:“此地又那里有甚么凡人能来!”
为了庆贺,二青亲身下厨,炒了几道小菜。
也就是说,她现在已经五百多岁了。
小筑里很多东西都是他下山买的,包含那些蔬菜生果。
明白先试了下肉炒笋丝,末端点了点头,道:“好吃!我修行数百载,从未吃过这等人间食品,本来人间的食品是这类味道。”
明白不由白了他一眼,从速禁止他的胡说八道。
这般大的帽子扣下来,明白哪还能受得了?
“我们都是蛇,还怕吓到相互吗?”二青发笑道。
这个时候的明白,身上顿显师姐严肃。
明白愣了下,也笑,末端又道:“酒这东西不是好东西,传闻饮多了会上瘾,这与我们修行无益……”
竹林里,剑声咻咻,一棵棵翠竹回声倒下。
“师弟休要胡言乱语!”
连二青直呼她为‘明白’这个称呼,都不去计算了。
明白想想,也不晓得能帮甚么,便和二青告别,回洞府修行去了。
明白闻此,更是娇笑连连,被二青逗得不可。
可相处下来才发明,她那温婉风雅,崇高文雅,只是大要。
比拟之下,二青不过百多岁罢了,天然是她的小弟。
二青的意义是:他来此学艺,是受恩于她,若这恩不还,将来必心有挂碍,与修行无益,她若不收,那便是毁他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