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比方也过分夸大,动不动就‘六合惊,鬼神惧’的,如果六合有灵,见此定要笑尔!如有鬼神在此,亦要嗤之以鼻矣!”
见二青从善如流,明白又道:“不过字写得倒是不错,前两句也还勉强,看起来也算应景。不若师弟就以这前两句画幅水墨画吧!”
明白‘嗯’了声,便道:“师弟如何又欺负红绫,它这么敬爱……”
二青昂首,笑道:“师姐来了!”
二青这么说,小红绫又吱吱叫了起来。
在与那些剑修战役时,二青就不止一只用眉心竖眼察看过。
“师弟又写了甚么诗?”明白走畴昔看了几眼,便摇开端来,“平仄不齐,对仗不整,这也能叫诗?”
东风拂大地,润雨细无声,又是一年春季。
明白闻之,不由掩嘴轻笑,红绫见此,又吱吱叫了起来。
明白感觉那百花羞很恶心,不想用她之物,便给了二青。
二青浅笑道:“进步再快,那也是师姐教诲得好。虽说我化形凝丹乃托师父恩典,但是神通的修行,倒是全拜师姐之功。”
小红绫点着小脑袋,然后一副小委曲似的模样,缩在明白怀里。
成果红绫吱吱叫着,朝明白比划起爪子来,那模样,似在向明白状告二青欺负狐。
红绫气急,跺起小爪子,脖颈上的铃铛叮当响个不断。而后吱吱叫着,朝帘外跑去,跑到湖边,将小脑袋伸进湖水里甩来甩去,末端又伸出爪子去搓揉起来。
二青握拳轻咳,道:“师姐经验得是,今后我定好好改过。”
非论是他来青城山半途那次,还是前次,借眉心竖眼之便,二青多少有了一丝心得。虽不知那御剑之术的口诀,但逆向推理出一些东西,却也没甚么题目。特别是那次神识侵入斩妖剑中,勘破斩妖剑中很多禁制,给他帮了很多大忙。
但当它伸手去抹时,倒是抹了个满嘴黑。
那惟妙惟肖,入迷入化的画技,让明白几次点头。
这些年,二青炼化了三颗妖丹中的两颗,另一颗给明白了。
珠帘轻卷,美女俏影随香风而至。
二青见此,不由长声而笑。美人研磨,红袖添香。骚人挥毫,妙笔生花。大略上,这便是那些风・流雅士们所寻求的人生吧!
当然,就二青而言,书便仅限于书法了,真叫他写诗做文章,他可不必然就比得过那些十年寒窗苦读圣贤书的莘莘学子们。
对此,二青总算是明白,明白的洁癖,实在挺严峻。
二青闻言便笑,道:“师姐曲解矣!我哪有欺负它,刚才只是个偶合,我正在作诗,哪想收笔时,一个不谨慎,墨汁便落到它鼻头去了,它若不去擦,我还没发明呢!”
鬼神惧不惧,红绫不清楚,但它倒是被他吓了一跳,只因二青收笔时,一点墨汁顺势被他甩了出去,朝着它的门面直飞而来。
明白迎着绵绵细雨,凭虚御风而至,见红绫将小脑袋伸进湖中荡来荡去,还觉得它在玩甚么新游戏呢!
斯须间,一副山川墨画便呈于二青笔下。
除了炼器,以及将修为夯实以外,二青还在研讨剑阁的御剑之术。
而因靠近看他誊写,是以红绫完整来不及闪躲,那点墨汁直接点在了它的鼻头上,它那边本来就是玄色,是以完整看不出来。
而那青葫芦,则来自于百花羞的遗物,内里装有一道香风,那香风无形无色,但只吸一口,便能让民气神摇摆。
看小红绫甩着铃铛,吱吱直叫,二青只好耸肩摊手,表示投降。
以他现在的修为,便是对被骗初那五只大妖中的一只,亦可等闲将对方压抑。
斜风细雨密密行,雨打飘萍风吹去。
看了会窗外细雨,二青伸了个懒腰,回顾看那红绫蜷成一团,一副无精打采地支着小脑袋,不由暗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