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了，我去宿舍睡个午觉，明天刚铺上的被子。”
庄笙想了想，给了她一个最简朴的活儿，“你去换一下渣滓袋。”
楼宁之：“……”
获得庄笙提示的楼宁之把跑步换成了走步，挤在她身边, 看她把碗筷放进洗碗机消毒, 庄笙转头问她：“你吃完了吗？”
“地上有水, 你谨慎点儿。”
她拉了拉双肩包的背带，用力咬了一下本身的下唇，举头挺胸地朝黉舍的方向走去。
“我现在去。”
楼宁之端着相机调好镜头，庄笙眼角余光扫见亮光，下认识用手挡住了脸，“你别拍我！”
“好嘞。”
玄关一双拖鞋都没有。
庄笙双臂用力地收紧了一下，松开，说：“去吧。”
楼宁之抽屉里塞了十数封情书，她下午是节专业课，她们学霸宿舍牢固坐在中间第一排的位置，要找到她的坐位很轻易，大不了塞进的是她室友抽屉，总能被她瞥见。
楼宁之淡淡地弯了下眼。
庄笙在屋子里环顾了一圈，说：“房间里还没拖，你搬把椅子先去阳台坐着。”
“不是，”庄笙转过身用背对着她，“我就是不喜好拍照。”
“你忙你的就行，我就是练一下抓拍，你当作给我当练习工具好了。”楼宁之举着相机说，“你想我出去拍别人么？”
楼宁之伸手接过，三步并作两步跑去了阳台的水池。
楼宁之扬声喊道：“我穿甚么呀？”
“我们俩甚么没说过甚么没做过, 就说句话你还害臊？”楼宁之从椅子上跳下来, 赤脚跑进了厨房。
楼宁之手在快门键上停了好久，才悄悄地往下按了一下，举着相机的单手垂在身侧，侧脸望向屋外的阳光，渐渐闭上了眼睛，感受那种阳光晒到满身的毛孔都伸开的暖和感受。
“好嘞。”楼宁之得了叮咛，从客堂搬了个矮凳去了阳台，坐在那儿玩手机，她和朋友聊了两句天，从窗户向里传声：“帮我把相机拿过来。”
她这么说，楼宁之就信了，“谈嘉鱼生了甚么病？”
3月7日，是庄笙新戏进组的日子，离明天另有四天。
方细雨把脸转归去，过了会儿再去看她，楼宁之已经放下腿，四仰八叉地睡着了，嘴唇微张着，和平常一样透着一丝简朴的傻气，和方细雨印象里的楼宁之重合了。
“她现在不是不在么，请你吃也行。我前两天在内里喝酒，是她送我回的家，表达一下感激。”
庄笙没听她说过这事，迷惑地问道：“你如何俄然想到回宿舍了？”
“当然是早日让梦境成真了。”
“我返来啦。”楼宁之翻开了家门，人未至声先闻，面前的场景先让她定住了，客堂的沙发都被移了位，庄笙系着围裙，头发扎成一束马尾，一手拖把一手抹布，大张旗鼓地打扫着卫生。
“吃完了。”
“嗯？”楼宁之视野从窗外移到声音收回的方向，一双眼眸沉如月下湖水。
“你现在也挺快的啊。”楼宁之掰着指头往回数，“仿佛就一个月就在一起了。”
“我去黉舍啦！”楼宁之在家门口和庄笙道别。
方细雨“哇”了一声，控告道：“我告发你辨别对待，凭甚么请她吃不请我们吃？”
楼宁之手脚敏捷地换好了，空着双手返来：“另有甚么事要做的？”
她仰脸晒了会儿太阳，把相机收了归去，趿拉着拖鞋从阳台走出去，道：“我来帮你吧。”
方细雨说：“感冒发热吧，现在不是换季么，没留意就感冒了。”
楼宁之朝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好吧。”楼宁之可惜地说，“我还想着中午请嘉鱼吃个饭。”
她先前在杂志的专业摄像师镜头下都没有这么严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