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二战悲歌:梦断莱茵河 > 36.第36章 因缘起孽像生【第三幕】 幻灭(9)
“哼!我的好弟弟又想再度效仿‘刀枪不入的齐格弗里德’【29】吗?”安德鲁伸手喝住那男仆手中皮鞭,冰蓝色的双眸涌起浓烈恨意,他号令仍屈膝不起的埃玛,“给我好好‘关照’这贱人,别弄死她便是!”说完转成分开这潮湿阴暗的甬道。
林静如怔怔望着安德鲁,目光打仗到他的衣服时,难以置信地骇然道:“如何能够!?你这身礼服,本来是――”但是一句话未及说完,一名褐发男仆朝着她蓦地挥鞭落下,身边传来惊呼声,围在周边的男佣女佣们有的别过脸,有的紧闭双眼,不忍目睹。
念及此,埃玛脸上笑意更加深了,转眸斜睨了早已瘫倒在血泊中的林静如一眼,只见这女籽棉布旗袍上浸满了血渍与污泥,两道鞭痕好像张牙舞爪的丑恶蜈蚣,触目惊心!飞绽外翻的皮肉间,大片鲜血正沿着门路敏捷淌往甬道四周。阴湿霉烂的氛围中异化了浓烈腥膻,让人恶心得胃里一阵翻搅,直欲掩鼻呕吐!
但当第三鞭即将落下时,一名女仆仓促而来,靠近埃玛私语一番。埃玛面色大变,忙拾裙躬身向安德鲁恭禀道:“仆人,方才国防军陆军埃里克-路德维希-冯-霍夫曼上校打来电话,请您当即接听。”说完缓缓抬眸,谨慎翼翼地察看安德鲁的神采。
埃玛忙满面堆笑地回声不迭,几次鞠躬直至安德鲁身影消逝。
她心知,‘埃里克’这名字在这如同豺狼般残暴的仆民气中是个忌讳,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敢在他面前等闲提及。
那男仆吓得双腿一软,几欲跪倒。只得闭紧双眼,咬紧牙关再度挥鞭。在安德鲁的“Zwei(德语:二)!”冷硬如冰语声与其别人惊叫中,林静如又一声惨叫传入耳际,令人不忍耳闻!
身为管家的她是何许人物,当下体味了安德鲁话中的意义:将林静如存亡全权授予她,无疑是对她虔诚不二的莫大信赖与夸奖,更是数年前,为了帮忙那中国女人叛逃而惨遭非命的仆佣们底子未曾享用的光荣。
跟着一声脆响,凄厉的惨叫在阴暗的甬道间响起。林静如胸部被那鞭子扯开一道斜长豁口,鲜血迸溅涌出,在肮脏得已经完整看不出原有色彩的旗袍上尽情流淌!她咬紧下唇,身躯因剧痛不住痉挛,脸颊煞白如纸,涔涔盗汗****了额角、脖颈。
【29】德国官方史诗(即古条顿诗歌)《尼伯龙根之歌》中的豪杰人物,他用杀死的巨龙之血沐浴满身而刀枪不入,但他后背有一块树叶覆盖的处所没沾龙血,成为了他的致命处乃至被杀,近似希腊神话中的阿喀琉斯。能够看出,安德鲁援引此人的寄意匪浅。
注释:
“Ein(德语:一)!”目睹这触目惊心创口,安德鲁冰蓝色的眸子眨也不眨,锋利地扫视执鞭男仆,刻毒语声让周遭温度清楚降了几度,“给我持续!如有一鞭轻了些,就让你也尝尝这舒畅至极的‘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