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已经死了。”劈面的人说，“或者切当地说，我地点的天下已经死了，寂灭了，完整消逝，连曾经存在过的陈迹都被尽数扼杀。除了你现在瞥见的超量子弦――我的灵魂碎片。”
原子在对方的掌心持续分化，他的演示还在持续：“核子、夸克、轻子……”然后，统统粒子都消逝了，他的掌心呈现了一根颤抖的细线：“弦。”
“然……然后呢？”李诺问道，脑海中俄然闪现出碧海雨林当中刻在河床上的图腾，以及机器废城中傀儡师的哭诉，模糊产生了一个可骇的猜想。
他收紧手指，弦消逝了，那些变幻莫测的光幔再次呈现，像极光一样飘零在他们四周。
“三维的膜宇宙上存在着无数卷曲的高维空间，它们像看不见的微型气泡一样吸附在‘膜’上，构成无数时空夹缝。弦在这些高维空间里震惊，支撑着我们所保存的三维天下。”他再次轻打响指，清脆的“啪”声以后，面前的光幔上俄然飘出了一根细细的弦线，像绒毛一样跟着轻微的气流飞舞，终究飘进了李诺面前的光幔上。
但是劈面的阿谁“本身”却笑了，乃至微微点头对他表示赞成：“没错，就是如许。”
李诺发明这根弦线和其他的不太一样，并非线段，而是一个闭合的环，像紧绷的橡皮圈一样颤抖着心电图般的波纹。
李诺十五年来的科学观完整被颠覆了。
“超、超量子弦？”李诺更加茫然了，“那是甚么？”
精神陨灭，灵魂寂灭……李诺不由打了个暗斗：“你是说……”
李诺有点明白了，他方才向本身报告的是宏观宇宙，现在腾跃到了微观物质布局，但是……这统统和本身的题目又有甚么联络？
“神啊，宇宙啊，你给了我们甘泉，为甚么又把毒药倒在泉眼里？你眼睁睁看着我们痛饮，然后唱着欢畅的歌谣走向灭亡！”
他伸脱手，掌心是一粒小小的石子：“物质。”
李诺耳边莫名回荡起了傀儡师在毁灭之塔中的吟唱：“从荒寂到朝气，我们经历了无数个世纪，但是当野心收缩的时候，我们只花了那么一点点时候就走向了终究的毁灭……”
劈面的人点了点头。
“是的。”劈面的人垂下眼睑，神采有些淡淡的悲惨，“我的精神已经陨灭，灵魂物质也差未几完整寂灭了，只要这根超量子弦幸运逃逸，漂移到了你的宇宙。”
玄色圆球垂垂变大，李诺发明它大要极其光滑，像高度抛光的金属一样反射着劈面那人身上幽幽的光芒，充满一种超实际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