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患得患失的心机让顺治没有窜改原定打算,仍持续催促亲征的筹办事情,既然能够要分开北京一段时候,天子就想先把宠妾董鄂妃的谥号定下来;如果最后还是策动亲征的话,这事办好了顺治也就不消惦记取这桩苦衷了,如果窜改主张不亲征的话,这事还是要做,晚做不如早做。
固然天子明面上已经摆明不要脸了,但索尼等人都很清楚,这类害弟夺妻的事总偿还是奇耻大辱,提出来就即是抽天子的耳光,现在顺治深爱的弟妇和他的“第一子”刚死,就传出这类流言,无疑于在顺治心口上狠狠地扎了一刀。
“下官明白。”周培公也是个妙人,一点就透:“下官这就写信去武昌,让湖广总督大人预备粮秣,以便邓提督全速回师,毫不会为了粮草的事在路上担搁,进入湖广后,也毫不会让邓提督因为开赴银子和处所起了不快。”
成果有个不长眼睛的侍卫在得知此过后,暗里和人说甚么“小主子还会给谥号么?是要给个恶谥么?”这话又被一个和他有仇的人告密给了天子,顺治勃然大怒,把阿谁侍卫抓来鞠问。开端阿谁不利的家伙还不肯招认,厥后吃不住酷刑把比来北京传播的谎言十足透露了出来:说甚么邓名实在就是博尔果,是皇上的弟弟,福晋(董鄂妃)被天子宠幸后诈死逃离北京,抱恨看着老婆被皇兄支出宫中册封为贵妃;博尔果以亲王之尊投贼后,遭到闯、西的群起推戴,连败朝廷雄师,乃至连残明都对他的武勇心折口服,太宗以后公然名不虚传,足以令敌寇屈膝……比来化名邓名的博尔果又威胁漕运,誓要夺还妻室,皇上大怒之下打死了董鄂妃和她的几个宫女、寺人,更要亲征江南,让这个诈死的弟弟变成真死――流言现在已经是端倪俱全、颇具人形,让很多人都将信将疑。
本来急得如热锅上蚂蚁普通的周培公看到这份圣旨后,也是眉开眼笑,固然皇上的圣旨里表示如果周培公孤负了朝廷的希冀,那这两个布政使也就别想保住了,但这两个布政使本来就来的轻易,丢了就丢了。周培公现在才三十,一个知府就够刺眼的了,他自认不是贪得无厌的人,再说丢了布政使的位置和抄家灭族孰轻孰重,周举人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江南,见到顺治第二封圣旨,也就是那封承认两江保举,授予周培公两省布政使、并让他全权卖力反对邓名的公文后,蒋国柱一下子醒过味来,顿时又把弃官叛逃的动机抛在脑后――这几天越是细心查抄武备和库存,江宁巡抚就发明火并邓名的设法不实际,是以弃官叛逃这个动机也就愈发激烈起来,比来两天几近占有了江宁巡抚的全部大脑,明天他没睡觉把叛逃的地点、化名和下半辈子的安排揣摩了整整一夜――明天看到第二份圣旨后,蒋国柱喜出望外,仰天狂笑:“本来皇上不是要一起追击邓名去四川啊,我说也是,这么点事值得么?只是为了确保江南安然,这就好办了,立即送邓提督走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