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十六年六月,万县。“这都等了快一年了,成都承诺给我们的粮草始终不到。”贺珍向刘体纯抱怨道。按照川西和夔东的和谈,打击江南应当由川西单独完成,而夔东则卖力压抑重庆的清军。对重庆的压抑事情并不算很难,有万县的海军就差未几足以完成了,基于这个启事,再加上川西本身要出兵,以是承诺给万县的物质并不是很多――足以包管海军作战,但陆军集结出动的物质并不充沛。“前次重庆之战还是客岁八月呢。”贺珍对川西的安排称得上是非常不满,放着各处黄金的江南不能去,却要去啃没有油水的重庆,贺珍感受这近似一种热诚。固然川西承诺补助夔东,并且同意让夔东分享他们从江南的收成,但是从别人手里拿东西那里有本身去搬好?只是贺珍的船不敷多,力量不敷强大,并且和东南各省的督抚也没有甚么友情。传闻川西军队在浙江的停顿挺顺利,贺珍酸溜溜地说道:“看来今后我们只能从左都督手里分些剩饭剩菜了。”又等了几日,上游有一批川西的船只颠末,满载的船上有一些捎给夔东的货色。“这是甚么,象牙吗?这么多?”贺珍看到成都军官送来的礼品后,吃惊地叫起来。“恰是,这是保国公刚从云南运返来的。”成都军官笑着对委员会的诸侯们说道,整整两大捆象牙,都是邓名指定要立即给委员会成员送去的礼品。运货的船只上还装着好些中南半岛的货色,都是高贵的宝石和象牙,一部分是明军缉获的,一部分是从托运兵士手中抽的税。另有一部分是参战兵士托运的财物,兵士们在交给军队时就同意让成都商行代他们出售。在贺珍的激烈要求下,押送的军官不得不带着委员会的诸侯去货船上转了一圈。商行的伴计们也不肯意获咎这些将领,以是就答应他们在船上随便观光。有几个口快的伴计还奉告刘体纯他们,这只是第一批运回成都的战利品,传闻前面的数不堪数。“保国公的战事如何?”刘体纯问起缅甸的环境。“传闻已经媾和了,这也是方才快马送到叙州的动静。”面前这位将领既是邓名的盟友,也是成都知府的父帅,川西军官天然不会坦白好动静:“这个动静是快马一起送来的,左都督大抵还要几个月才气带兵返回。”川西军官走后,委员会的诸侯们看着大捆的礼品,还是贺珍第一个开口:“当初去打缅甸的时候,左都督还说这一仗没有甚么油水呢。”这句话实在是冤枉邓名了,邓名向来没有和委员会这么说过,只是成都人遍及以为缅甸是蛮荒之地,大部分人底子没传闻过敷裕的丽江河谷的存在。而这个印象也通过成都人传到了万县,让贺珍他们有了近似的印象。“左都督不让我们去打江南,也不带我们去缅甸。”贺珍抚摩着邓名送来的礼品,如果之前他能拿到这么好的几根象牙,必然会非常欢畅,但现在却一脸的懊丧:“这么好的一根象牙,运到湖广换十根金子没题目。”“还是因为我们是闯营呗,嘴上不说,内心老是不肯意我们强大的。”党守素和邓名没有甚么友情,此次不能去江南他也是内心非常地不痛快。“胡说甚么呢?”刘体纯呵叱了一声:“左都督和我们肝胆相照,你如何能有这类胡涂动机?”党守素重重地一拍桌子:“刚才你也看到了,船舱里满满的都是好东西,给我们的不过是零头罢了。如果我们有这么一船宝贝,能武装多少儿郎了?邓名分了一个夷陵给你,就把你美得不可,知不晓得这是看大门的夫役?”“胡扯!”刘体纯大怒:“你好不晓事!此次缅甸我们又没有跟着去,左都督人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