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大马左屁股,又拍右屁股,白老板想把姚五关夸得飘飘然,然后,好往下压价。
“牙。”
三句话后,白老板才晓得明天碰到了硬茬儿。
哚一口龙井茶,白老板往下压价:“少店主,我们第一次见面,图个今后买卖悠长,能不能把代价往降落一成,你要得实在太高了,没想到您年纪虽轻,竟然深谙买卖之道,真是后生可畏哈,本日,白某有幸和少店主合作,好生幸会,少店主长得一表人才,印堂敞亮,辞吐不凡,必然前程无量哈,和你娘舅比拟,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您更是超凡脱俗、万里挑一,将来长大成人,不是将才,也是帅才。”
白老板满脸懵逼,不晓得姚五关在要啥。
两天前,货已经偷偷运到祥品阁瓷器店,梁掌柜办理着当铺,也运营着瓷器店,早已带着亲信伴计挑灯熬夜把货包装好,很快装了车。
现成银票交到姚五关手中,让梁掌柜验了真伪,姚五关和鹂半夜带着白老板到劈面祥品阁瓷器店。
“一百斗,没筹议,你我都挺忙,没大工夫在这来回推车,这个价,还是看在您是老主顾,就算给我娘舅面子啦。”姚五关可贵说这么多话。
说完,白老板等着姚五关答复。
“牙?甚么牙?”白老板惊悚道。
看到姚五关判若无人地搓蟒牙,还是没有神采,也没有表态,白老板方才明白这个少年比鹂半夜可不好说话。
送走白老板,鹂半夜带着姚五关和梁掌柜来到望湖春饭庄,要了四道小菜,两壶刘伶醉,三屉白运章肉包子。
为了更加稳妥减少不测产生,验货和谈价要放在两个处所。
体味了短长,白老板怕把事儿谈崩,从速追出来:“少店主,能借贵足回屋说话吗?在外边,恐隔墙有耳。”
“妈呀,我不会中毒吧。”尥蹶子蹿到前堂,白老板用大瓢从缸里舀了水,叫过鹂半夜用力给他冲刷,洗完还不放心,要梁掌柜从速去同济大药房拿些半边莲来,研成粉末敷上。
白老板一来兆源当铺,鹂半夜把姚五关先容给白老板就出去了,开初,白老板感觉鹂半夜在混闹,追出门去要鹂半夜说说清楚,是不是在开打趣,等听鹂半夜一说这个外甥就是货主时,白老板只好返来坐下跟姚五关谈,因为古玩行有个端方,谁是货主谁做主,别人谈到死也能够白谈,最后还是货主点头。既然货主是这个孩子,那还不好乱来呀,白老板内心煞是欢畅,他是个古玩油子,觉得明天能捡个大便宜。
“一万斗?”白老板摸索一下。
敲订代价,接下来就是一手交钱,一手拿货。
揉动手背,白老板很猎奇:“你这是甚么玉石呀?咋这么凉呢?”
收几斗,在青城一带,是当时古玩行话,就是要多少两白银。
遇见了,不见得是缘分,而是买卖。
见到白老板,不是第一次。
姚五关扬了扬下巴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