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半侍卫则对着能熔化剑刃、高于腰际的火焰束手无策,眼睁睁地看着本身的同僚被支解,只感觉寒意从脚下窜起。
而一向神采乌青的内政大臣拍桌而起,嘲笑道:“是吗?我以为这场戏剧倒是亲王您用心为之。您臆想着诬告国王、诬告御前集会,痴心妄图地觊觎金王座。”
“桀桀,桀桀,杀人啦!杀人啦!骑士死啦!”杀人鬼终究忍不住,大声叫喊。他不知从哪儿拖出一幅十字架,手脚敏捷地把雷曼倒着绑在十字架上――双脚并拢,双手拉得尽量长,手心钉上钉子。
“让他们演下去!”阿瑟摇摇摆晃,几近要坠倒,仿佛亲眼瞥见哥哥被杀的景象。
半晌之间,空中上多了几具半边不见、半边烧焦的尸身。
这时,中了萨满把戏的骑士雷曼提着剑就冲上前来。
奥丁对火墙外的景象置若罔闻,持续吟唱道:“一名虔诚的大臣,带着他的骑士队,从城墙一向攻入金宫,发誓奋战至生命最后一刻。”
杀人鬼收回乌鸦般的笑声,快步从焦脸雷曼身后绕过,最后弯刀闪电般落在了骑士的肩膀上!
“叛国者该死!”雷曼一边呼啸,一边举起长剑,冲向杀人鬼。长剑拉出风啸,砸落空中,雪花石回声裂了几道长纹。
“图灵死了!图灵死了!”列庞镇静地鼓掌。
“跟你以为我一手促进仲夏节惨案一样,现在又思疑我教唆谋逆之人?艾利欧,你的脑筋进水了吗?”蕾莉亚咬着牙低声谩骂。
王室卫队被火墙生生隔开了两半,一半在舞台上,杀人鬼举起弯刀,刀刃像银色飞月,在焰舌当中闪动。
“让他们全部下地牢,剥皮拆骨,找出幕后主使!”御前辅弼气急废弛。
“忠臣倒地,王后的弟弟将他倒着绑上了十字架。”方士踱步到倒下的焦脸骑士身边,踢了他一脚。不幸的雷曼正堕入失血和幻觉的重痛苦中,他仿佛再次接受了当日四周都是尸堆火海的景象,此时他就是一具躺在地上的尸身。
“杀了他们,杀了这些谋逆之人!”摄政太后尖叫。
“一刀一个!一刀一个!”杀人鬼嘴角裂到了耳根下,一边疯笑着,一边砍下王室卫队的手和头。
金宫侍卫一拥而上,他们的剑锋与杀人鬼的弯刀撞在了一起,另一些则跨过死人向萨满和方士迈进。
“你看,他大摇大摆地站在门口讽刺我们。你永久不晓得斯坦利家属藏了多少祸心。我们明天必须趁乱杀了他,这里的人不会泄漏一个字。”御前辅弼向太后私语道。
杀人鬼咧嘴笑着,笑容拉到耳根,提起弯刀迎击上去。一轮银月掠过火墙,与长剑撞在一起,收回金属震鸣声。
他忍住咳嗽,轻鼓掌掌:“出色的戏剧,我为太后的安排感到由衷佩服。”
亲王嘴唇惨白,语气却非常果断:“但据我所知,在国王毒发前一天,一支上千人的西塞军队、八百人的银鹰军团从天鹅堡外的郊区小径路过。很明显他们的目标是入侵帝都。”
“将军和王后弟弟,在城门外筑起了铁墙,数千兵士围困金宫,王室骑士搏命搏杀。”奥丁高唱道,举起袖袍,划出一道火墙。
“大臣以命相拼,直至血流满城,带来的马队全数捐躯,只剩他一人,单独跪在国王的棺木前。”
在款项的鼓励下,一些卫兵尝试着超出火墙。但这火焰非常诡异,只要分开仗舌攀卷的范围,几近感受不到热度。但当人或兵器步入,焰舌瞬息便将入侵物变成灰。
而杀人鬼则一跃而起,弯刀勾向雷曼的脖子!
奥丁持续高唱,仿佛没瞥见火墙以后密密麻麻堆积的宫廷侍卫,戏剧还是不断。
阿瑟重谈旧事,神采白得像纸一样,但每一个字都清楚有力,让在场合有人都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