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域赶紧跟上，到了门口，才问道：“父亲，究竟出了何事？”
柳蔚深深看杨嬷嬷一眼，到底没说甚么，跟着杨嬷嬷的法度，跟上去了。
柳城是在内阁议会时听到小厮禀报的，他目光震惊，也顾不得其他大人还在会上，诘问：“人返来了？当真？”
秦嬷嬷奸笑一声，又瞪了柳蔚一眼，这才追着老夫人拜别。
这一巴掌一巴掌，打在身上底子不痛，柳蔚却埋着头，已经哭得泪流不止，薄薄的面纱也被眼泪打湿，贴在脸上。
再加上，一看到柳蔚，老夫人便想起柳蔚的生母。
柳蔚却闻言后眼泪一下子掉了出来，上前两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握住老夫人尽是皱纹的手：“祖母，是孙女不孝，是孙女不该！当初孙女一走了之，害的祖母为孙女操心，害得父亲母亲受孙女扳连，祖母，您打我吧，您狠狠的打我吧。”
柳瑶忙笑眯眯的迎过来，搀扶住老夫人。
秦嬷嬷晓得老夫人这是不计算阅儿了，顿时一股火气堵在心口，狠狠地瞪了阅儿一眼，寒声道：“你觉得你逃得了？老夫人不措置你，你猜猜老爷会如何对你？”
柳蔚抽泣着点头，低低道：“我又哪来的脸孔再留在京都，明悟大师的师弟明弘远师，在松州青阳寺当主持，明悟大师替我写了一封信，让我到时，能够投奔明弘远师……”
老夫人的手始终垂着，没有效力。
禅房外，阅儿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见到老夫人出来，秦嬷嬷看了眼阅儿，从速告状：“老夫人，便是这个贱丫头私会大蜜斯……”
“要离京我不管，既敢离家出走，你这孙女我倒不敢认了，只你当初不告而别，你父亲却有话想问你。你本日随我回府，见了你父亲，该如何，他自有判定，让你走，还是让你留，也是他的事。”
老夫人毕竟抽回本身的手，冷眼看着柳蔚，问道：“你想离京？”
杨嬷嬷扶着老夫人的另一侧，三人绕开柳蔚，走出禅房，吕氏也跟上。
柳蔚边说边哭，还捏着老夫人的手，一下一下的打着本身。
“祖母……”柳蔚噙着一双潮湿的眼睛，看着老夫人。
柳城声音发沉：“柳蔚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