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惊奇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侯老夫人存亡未卜,他现在竟还不忘开棺验尸,都说这位容大人肃冷峻厉,却不想,竟还是个铁石心肠,冷血无情了!
“没有。”柳蔚随口对付一句,拿着撬棍,在钉死的棺材边沿撬。
内里,公然不出所料,小公子的骸骨已经成了白骨,化得除了干巴巴的两件衣服笼着,一丝外相也再无。
柳蔚被震了一下,后背贴着坑壁,闭上眼睛。
谨慎翼翼的将盖子退到一边,内里,一股逼人的腐臭味,连着黑气,扑了出来。
但是严秦氏到底还没到胡涂的境地,眼下几位大人都在,侯爷入朝为官,再大的家丑,也不该在这些人面前表示出来,这不是平白让人看笑话?
柳蔚看了儿子一眼,柳小黎与她对视一秒,下一刻,小炮弹一样跑出去,冲到侯老夫人面前,平静的道:“气急攻心,让她坐下,先抢救。”
严秦氏泪眼昏黄,看着这矮个头的小孩儿。
心想,容大人如何就能让这么小的孩子出去乱搅合,如果害的老夫人病情急重,可如何是好。
柳蔚没有用心,用心的察看干骨。
严秦氏更是一个哽咽,泪便止不住了。
把腐陵散用在一个小孩身上,柳蔚实在想不通,以是这具尸身,如何也要看。
严秦氏也说不出话了,本日都已经快出城了,还是老夫人的贴身妈妈赶来报信,不然谁也不成能想到,侯爷将她们支开,竟是要对丘儿的陵墓动手,要搅丘儿亡下安宁。
“一种毒物。”柳蔚将腐陵散的药效说出来:“侯老夫人,小公子抱屈而死,并非寿终,并非天然,莫非老夫人情愿他带着满腔气愤,死的不明不白?”
老夫人的泪,终究流了出来。
老夫人神采白了几分,直了双目,喃喃出声:“中毒……”
“母亲,母亲……”严秦氏仓猝的叫道。
柳蔚又道:“没有一名父亲愿定见到本身的儿子死不瞑目,越国候此举,虽说大胆,但倒是为了还小公子一个公道,凶手清闲法外,小公子的骸骨未寒,若这骸骨能为我们破案带来线索,这莫非鄙人是安慰亡灵最好的体例吗?”
柳蔚用了巧劲,几个大汉才气撬开的棺材盖,被她几下挤出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