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通判,久仰久仰,鄙人于府内侄兼管事,草名亦非,我家老爷身材微恙,鄙人代为出面。传闻您在铜陵羁留一日便破了一起诬告案,好大的官威!您是筹算在我们舒州地界持续一展拳脚?”于亦非的口气并不尊敬,反而有点势同水火的意味。
“现在天气已晚……”晏子钦道。
“门生王让,是县学的生员,家中有家传的七间商店,位置偏僻,暗澹运营,每年不过二十余两的红利,但是本年年初,于家高价收买商店的房契地契,诚恳说,那代价的确让民气动,可门生毫不是变卖祖产的不肖子孙,甘守贫贱,于家见买卖不成,调拨豪奴将门生毒打一顿,拆了我居住的祖屋,又把七间铺子打砸一空,而后鸠占鹊巢,门生在朋友野生伤半年,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伤好后向孙知州呈递状纸却屡遭疏忽,听闻晏大人偕同夫人在铜陵破获奇案,这才大胆上诉,请大人见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