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只怕是牟尼堂沈师叔早知这废料不会得胜,是以派他上来逛逛过场,也好过直接认输,你们说是不是?”
到了这时,浅显心中惧意尽去,挥剑之时,再也不管冰刃来路,只凭一股感受,把长剑使得如同灵蛇普通,剑上能力也在不竭放大。剑罡从当初的一丈,垂垂分散到一丈一尺,一丈两尺。。。圆静被他剑气所激,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二人一进一退,垂垂的从擂台正中,一步步移到擂台边沿。圆静一面以冰墙抵挡,一面想道:“常言道:飘风不终朝,暴雨不终夕。似他这般使剑,定然极耗法力,怎的这小子越是使力,剑上能力反而越强?”
圆静天然不知,浅显自小就与村中猎户为伍,小小年纪,便已练了一身力量。自入门后,每曰担水砍柴,打坐练气,并未用心修炼神通,根底天然打得极稳。到了厥后,更是打扇看火,负沙登山,早将满身筋骨,熬炼得浑然一块,就算平常金丹期妙手,只怕也没他这般韧姓耐力。圆静如果一交上手,她便施法一阵快攻,浅显天然非输不成,但她仗着修为深厚,偏要在最后关头才将他佩服,这可当真打错算盘了。
平方话音刚落,菩提院那边弟子便叫得响了:
“依我看哪,牟尼堂早已精英尽出,除了那阴阳五符剑,便再也没有宝贝了!”
那人握住圆静,随即右臂一抬,“笃”的一声,五指发劲,插入坚冰当中。那冰块被他指力一震,顿时暴露很多裂纹来,那人再补一掌,那冰块“砰”的一声,碎了一地。那人击碎冰块,右臂一伸,将沈青璃拉到身后。沈青璃受了冰冻,固然已经脱困,却仍颤抖不已。那人扶住沈青璃身子,转头说道:“师姐既然胜了,那便饶她去吧,又何必赶尽扑灭?”
就这么一个分神的刹时,圆静双足在石台边上一绊,“啊”的一声低呼,仰天向台下摔去。浅显闭眼挥剑,垂垂到了表情空明,不着片尘的境地,对于敌手一举一动,都比睁眼时瞧得更加清楚。此时发觉塔上能力减弱,大喜之下,挥剑向半空落下的玉塔斩去。
“你这小子连符器也没一把,莫非要用拳头斗法不成?”
圆静展颜一笑,悄悄念了声“敕,”右手向玄冰小巧塔一指。那玉塔飞到空中,停了一停,忽的从左至右,缓缓转了起来。浅显双手持剑,既不念咒,也不掐诀,只是呆呆站立,仿佛早已吓得傻了。世人放眼瞧时,只见那玉塔转得极慢,就仿佛有人用线提着,悄悄拨动普通。垂垂的,那玉塔越转越快,塔上的棱角,装潢,也变得越来越是恍惚。与此同时,那玉塔也渐渐的越变越大,便如同一个极大的陀螺,带起无数罡风。罡风当中,更夹了无数碎冰,利刃般向浅显头脸眼睛飞来。圆静一边施法,一边想道:“刚才我被你抓住,只不过是一时粗心罢了,此时你要和我斗法,真真是找死了。恩,好罢,只要你开口认输,我便立时收了神通,毫不伤你姓命便是。”
圆静见二人神态如此密切,心中天然更加不愉,当下轻哼一声,左手托塔,右手掐诀,喝了声“敕”,将那玄玉小巧塔抛上半空。浅显却依沈青璃所教,口中念动咒语,把那长剑祭了起来。阴阳五符剑得了敕令,顿时化作一道金光,再空中打了几个旋儿,飞回浅显手中。世人见他伎俩笨拙,姿式丢脸,明显连御剑术也一定精通,群情澎湃之下,天然笑得更加响了。
浅显听着世人嘲笑,早已气得肺也炸了,心想:“我便是赤手空拳,莫非就怕了你们不成?好啊,你们说我牟尼堂无宝,我便白手与你们斗上一斗,瞧瞧是你们的宝贝短长,还是我的拳脚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