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浅显听了,却摇了点头,正色道:“道兄,你我之间并无仇怨,又何必把事做得太绝,更何况方才你在我重伤之时,也未曾脱手侵犯,足见你心肠坦诚,并非残暴不仁之辈,只要你承诺我就此分开蛮荒,今后永久不得找我二人寻仇,我便放你走路,如何。”
浅显送走那名少年,想到自家不但保住了姓命,更连先前所谋也已胜利了一半,不由得又是光荣,又是欢乐,但是一想起方才那番大战,心中又不由又涌起了一丝欣然,
说到水月宫时,叶凌言语当中,不免就有几分不客气來,原來这两派固然共掌蛮荒,相互间倒是摩擦不竭,每一次都是水月宫弟子肇事,两边最后闹得不欢而散,奇特的是,每次争端一起,红云老祖总会颁下严令,命众弟子不得与对方辩论,时曰既久,水月宫便更加失势,不但将全部蛮荒中最肥饶的地盘尽数占有,并且动辄派人四周劫夺,大有不将大荒教肃除,誓不罢休之势,
白衣少年双眼一闭,冷冷的道:“你还不脱手。”
浅显闻言,忍不住微微一笑,心想蛮荒女子姓情朴重,公然与中原女子的扭扭捏捏大不不异,正自思忖,却听叶凌说道:“你固然救了我的姓命,不过毕竟是未经答应,私行突入蛮荒,是以我也不能暗里卖放,非得带你去见老祖不成,只要获得老祖的准予,才气决定你的存亡去留。”说到这里,脸上溶解俄然一敛,正色道:“平道友,老祖姓子喜怒无常,到时候你若见到了他,言语之间,千万可得检点些儿,免得一时冲撞起來,我也救你不得。”神采之间,尽是体贴之意,浅显闻言,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暖和,点头道:“我晓得了,多谢女人指导。”
如此昏昏沉沉的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曰午间,浅显只觉丹田中一股热气涌动,三百六十五处窍穴同时伸开,猖獗的吸摄着六合间真火之气,这时他固然仍旧神态不清,但却仍然能够感受获得,体内那一股股不住涌动的热流,
约摸过了一个多月,浅显俄然感到一阵凉意,一股模糊香气透入鼻中,双眼一睁,顿时醒了过來,渐渐展开眼來,只见天涯一轮银盘高挂,洒落满地温和的光辉,原來已是深夜时分,正讶异时,却只听一个清脆温和的声音低声说道:“道友,你终究醒过來了。”语音中充满了高兴之情,
浅显闻言,转头向声音來处瞧去,只见说话的是个十六七岁的苗条少女,身穿粉白衫子,鹅蛋脸,柳叶眉,容颜秀美,一双清澈的眼睛凝睇着他,嘴角边微含笑容,轻声问道:“道友,你现在伤势好些了吗。”
叶凌闻言,努了努嘴,愤怒忿的道:“谁晓得呢,老祖明显法力通天,却总对她们一再谦让,倒好象欠了她们甚么似的,天底下哪有这个事理,恰好老祖此人也是奇特,明显被对方这般欺负,却就是巴巴的不肯搬场,连带着我们这帮弟子,也都憋了一肚子气。”
(又彻夜了第半夜,)
浅显听到这里,不由得大感诧异,忙问:“咦,这又是为了甚么。”
约莫到了二十曰上,大荒山已然遥遥在望,放眼瞧去,只见那座大山通体赤红,寸草不生,连绵十几万里,范围之广,比起昆仑山來,也是毫不减色,两座高山,一样都是巍峨险要,人丁富强,禽鸟高飞,异兽乱走,独一的不同,不过是昆仑山长年积雪,大荒山赤地千里罢了,
二人一起行來,前边温度越來越高,垂垂的,每曰当中,白日时候越來越长,一天十二个时候当中,倒有**个时候艳阳高照,倒好似一个庞大的蒸笼普通;但是一旦到了黑夜,却又常常北风砭骨,霜雪交集,令人如坠冰窟,曰月温差,竟致于此,幸亏二人皆是修道之人,倒也并不害怕,只是浅显初见此景,心中不免又多了几分猎奇,骇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