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旋踵间,浅显只听一声闷哼,整片山崖忽地动山摇,金光四散,那位铁塔普通的高壮男人,竟被这一道细细的剑芒击得倒飞出去,“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出來,就连那两面看似坚毅非常的金盾上面,竟也同时多出了一个指头形状的破孔,
想到此处,这女妖心中顿时大喜,手中剑光一催,向浅显杀了过來,
浅显大喝一声,将五云兜蓦地抛出,在半空中展了开來,那宝兜飞起空中,转眼间变得有两三亩地大小大,劈面向那女妖头顶罩落,饶是那女妖遁法快速,却有怎能有这般法力,在瞬息间一窜而过,
哪知浅显听了,却只嘲笑一声,更不答话,一抖手,赤霄宝剑红光一闪,早已化作了一道森森剑芒,向那女妖颈中射去,
想到此处,心中对于剑术的贯穿,自但是然的又深一层,
向她脱手之人,恰是浅显,
就在这一顷刻间,无数金色流光飞溅开來,整座天空都仿佛变作了一片金色陆地,无数细碎金芒如同漫天洒落的细雨,抢先恐后的从空中滚滚而落,
那女子躲过一劫,不由得暗叫一声幸运,转头看时,却见自家方才安身之处,早已立了一个瘦肥大小,身穿青袍的冷峻少年,
那女子见了他來,心中悄悄叫糟,脸上却仍旧假装若无其事,淡淡的道:“小子,就凭你这么点子本领,也敢对我脱手偷袭,还不乖乖的给我让开。”
随后,只听“哐当”,“哐当”两声巨响,两面盾牌几近不分前后的跌落在黄袍男人身上,硬生生将他身子切作三段,黑黝黝的石板路上,转眼间铺上了一层刺目惊心的红,
顷刻之间,只见金盾上两道金色光彩蓦地亮起,收回了一阵耀人眼目标光辉,两道金光飞上空中,仿佛相互间有了吸力普通,在空中集合了來,构成一堵庞大的金色光墙,下一刹时,只听黄袍大汉一声暴喝,双掌合十,结了一个玄奇古奥的法印,
光墙既成,那男人随即闭了双眼,口中不住念念有词,只见他双掌推处,整道光墙也随之缓缓向前推动,在这黄袍大汉法力加持之下,两面金盾上的光彩越來越亮,若不是此时深处黑夜,浅显几近便要觉得,本身眼中所见到的,便是來自太阳的光辉,
白衣女子见了金丹,眼中不由几分贪婪之色,藕臂扬处,早有一团妖风裹了金丹,向她掌中缓缓飞了过來,
“当——”
却说浅显见她见她绕着场中缓慢驰驱,心中不由得大感奇特,暗道:“他先前恰是因为中了你的狡计受伤,这才以静制动,完整采纳守势,你这般乱跑乱冲,又有甚么用处。”
半空当中,蓦地传出一记悠长的金铁交鸣之声,
“戋戋一件法器,便向拦我不成,给我破。”
(早晨另有更,)
无边血光当中,俄然有一团淡淡的黄光冒起,暴露了一团蛋黄色彩,鸽卵大小的珠子,这颗珠子,天然就是那黄袍男人的金丹无疑,
哪知她这一剑刺出,五云兜却只悄悄凹入数寸,竟是连一丝破坏也无,这女妖一惊之下,只得按落云头,从空中飘落下來,昂首看时,只见那兜上符箓涌动,红黄蓝白黑五色光彩一一亮起,原來是一件极品防备法器,
那一点,如沧海一粟,似须弥芥子,与满天金芒比拟,藐小得几近能够忽视不计,但是,就在两道光芒相触的这一刹时,黄袍男人的那张脸上,便暴露了非常痛悔的色彩,仿佛体内的勃勃朝气,尽数被这一点剔除,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普通,
白衣女子见宝兜这般神异,顿时贪念大起,不怒反笑道:“这小子合该作死,好好地偏要拦住我的来路,可不是白白的给我送宝么,好,我索姓便杀了你,夺了宝贝再走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