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数步,早有一名十五六岁年纪,面貌秀美的红衣少女迎了上來,那少女向他扫了一眼,不冷不热的道:“这位但是秦师弟么,请随我來罢。”言罢,抢先回身便行,浅显微微一笑,道了声“有劳了”,随后跟了上去,
说话之间,二人便來到库房,红衣女子亮出符诏,墙上早有一道青玉令牌飞了起來,落入浅显手中,浅显袖了令牌,向红衣少女拱了拱手,算是答礼,红衣少女摆了摆手,也沒理他,回身独自去了,
“鄙人水月宫新晋弟子秦凡,恳请管事师兄现身一见。”
司徒明月摆手一笑,说道:“不相干,不相干,这里除了众位仙长开讲时节,平曰里少有人來,就算把你我二人也算出来,也不过十几小我罢了,要说开讲么,那些仙长常常数月才來一次,每次都极热烈,只是需求细心些儿,莫要教人打碎了东西,你我须赔不起哩。”浅显忙道:“是,小弟明白。”
浅显与她约略谈了几句,只感觉这女孩儿气质出众,言谈得体,一举一动之间,更模糊有一股难以难说的严肃气度,不由得非常心折,暗道:“我先前看她身份寒微,只道是个平凡人家的丫头,想不到她竟有这般來头,咳,这水月宫卧虎藏龙,光是这些侍女,孺子,酒保,就沒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看來我今后还要多加谨慎,免得一不谨慎,暴露了马脚。”想到此处,心中戒惧之意更加深了,
话语声中,只听“咿呀”一声轻响,西首配房当中,有一个十**岁年纪,淡施脂粉的蓝衫女子走了出來,那女子见了他來,浅浅一笑,非常驯良的道:小女子司徒明月,忝为峨极殿执事,公子便是秦凡师兄么。”说着躬下身去,敛衽施了一礼,浅显赶快行礼,
正行之时,忽听红衣少女低声抱怨道:“那萧师叔也不知是如何搞的,如何就找了这么一个痴人杂役,这小子傻头傻脑,又呆又蠢,那里是个做事的质料。”浅显闻言,肚内暗觉好笑,脸上兀自浑浑噩噩,只当是甚么也都未曾听到普通,只是心中始终有一个动机挥之不去:
礼罢,归座,司徒明月悄悄一笑,说道:“蜗居粗陋,倒让师兄见笑了,不知师兄此來,有何公干。”浅显含笑答道:“回师姐的话:小弟因是新进入门,又沒得甚么本领,故而听由萧秋海军叔的调派,前來做些洒扫的活计罢了。”
入得殿來,只见内里空间何止大了十倍,两边窗户,只怕便不下于三四百扇之多,窗上镶了水晶琉璃,一道道阳光穿入进來,直照得满室透明,外间却半点也看不出來,四壁穹顶,皆是一色水蓝云纹,中间镶了各色珠宝玉石,非常华贵当中,又夹了三分淡雅素净,大殿居中,约摸有一两千个坐位,皆是白玉为桌,青玉作椅,其豪华高贵之处,当真令人咋舌,排闼入内,有一条长条回廊,中间另有无数配房,更不知住了多少人家,浅显见了这般情状,只得挠了挠头,提气叫道:
浅显问道:“到那里去。”
入得房來,早有两名管事弟子含笑相迎,将衣衫棉被等一应物事分头派发,派发之时,每人都分外领了一块玉牌,牌上以篆字注了然大家姓名,居处等一应事项,浅显换了衣衫,顺手将玉牌往腰间一揣,出门径往杂役房中去了,
红衣少女微微点头,算作答礼,续道:“出了望月居一起往西,约莫七八里处,有一座五层高楼,名字唤作长庆楼,乃是本派弟子饮食之处;绕太长庆楼,经青极宫、摄生殿、长生桥、接天峰、碎心崖,以后便是峨极殿了,你每曰所要做的,便是在众位仙长讲经之时,卖力把峨极殿里里外外打扫洁净,你晓得了么。”浅显答道:“嗯,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