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昔日我种下的因,今时,理应由我来了偿恶果。”古谦双臂伸开,双目闭合,一副将存亡置之度外的神采。
古谦悄悄点头,“他们既是为我而来,那我自当出面,以我残躯,免除这一场武林大难。”
声音凄厉暗澹,好似从九幽传来,满满都是那无可开释的怨气。
“那你就给我去死吧!”
“我只要他死!”
沈渊神采乌青地看着远处的砂月,手中拳头紧握,一根根青经接连暴起,彰显着其内心的怒意。
拳头紧握,死死地盯着一脸刚毅之色的古谦,沈渊有力地叹了口气,“那好吧……”
一时之间,四周的武林中人都轰然炸开了锅,一个个接连出声,或是号令不休,或是惊骇喋喋。
话语阴鸷而冰冷,毫不袒护此中的杀意。
男人慈爱地摸了摸女儿头上的羊角辫,将头悄悄靠在女子的头上,闻着那发鬓间的暗香,脸上暴露了一丝笑意,悄声在女子的耳边说道,
“沙阳,沙老魔!魔教日使……”看着来人,沈渊脸上本来还模糊可见的笑意已经尽数消逝,看着沙阳的目光当中是重重的顾忌之色。
对于沈渊那尽是肝火的神情,砂月并没有涓滴的理睬,沉默看了这个所谓的武林盟主一眼,一双美目在人群当中大量了一番。
一个巴掌重重拍下,倒是其身边一个年事较大的人出的手,“如果啥?那但是砂月,魔教的月使,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你小子是不是活够了,就算是你活够了也别扳连我们几个师兄弟!”
但他是盟主,饶是现在他恨不得立即将阿谁妖女毙于掌下,他也不得不拿出作为武林盟主的气度。
“挥剑斩情丝,就让这一剑斩掉我们过往的统统吧!”
……
古谦双目微闭,双臂寂然放下,倘着身子,挺着胸膛,直对砂月,“来吧,杀了我吧。如果我的死能够洗清你心中的痛恨,能够让你忘记畴昔,重新开端的话,那我也算是死得其所。”
看着如此这般的老婆,男人没有说话,悄悄将妇人连同女孩拥入怀中,一滴泪珠悄悄流下,划过脸庞,浸润女子的发鬓。
啪……
来人是个秃顶大汉,头顶还模糊可见几个未曾散去的戒疤,一道刀痕横亘在脸上,脖间挂着一串不知用何物炼制的藐小骷髅饰品,配着其粗暴的身材,倒也显得狰狞非常。
“杀……”
唰……唰……唰……
顷刻间好像惊雷炸起,澎湃彭湃的六合之势狂泄而出,无形的六合间仿佛固结出了一柄巨锤,带着势不成挡的威势向着前冲的魔教中人突进。
话语轻柔,充满了安好与淡然,更有着一种对于存亡的鄙视,对于砂月的浓浓歉意。
“中间这是真筹算与我正道中人开战吗!”沈渊阴沉着脸,看着远处的日月二使,怒声喝道。
“沈盟主还真是自傲啊,只是奴家不知这在此埋骨的,究竟是你等自夸公理的正道中人,还是我魔教众兄弟。”
“我来了……”
人未至,声先到。这是典范的先声夺人,完整不给主家留任何面子。
女孩拉着愁尘的衣袖,一脸崇拜地望着高台之上霸气威武的沈渊,一双眼睛尽是痴迷之色:“沈伯父好短长啊……”
这时候的女孩较着还处于惊骇当中,甚么话都没说,只是浑身颤抖地点了点头,双手死死地抓着愁尘的衣袖,食指颤巍巍地伸出,模糊指出了一个方向。
“心儿……心儿……晓得了,爹……呜嗯……爹……也要承诺……承诺心儿……呜嗯……必然要安然……”
听到师兄警告性的话语,阿谁长相鄙陋的青年刹时浑身颤抖,看着砂月,倾慕迷醉之色荡然无存。眼中满是惊骇之色,呛呛咧咧地说道:“她……她……她……本来就是月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