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荣幸的,也是不幸的……
殷红的鲜血顺着不大的伤口在树根之上流淌,只是半晌便浸上天底。
作为一个涉世未深的孩童,她还未曾经历过社会的暗中,未曾感受过那人与人之间勾心斗角的艰险。
女孩的一番话语让愁尘肃杀的内心顿时一松,一脸含混地望着女孩:“树爷爷?睡觉?”
这突发的变故使得愁尘有些惊诧,看着那抓住衣袖的柔滑小手,本想鼓励真气将这小女孩震开的愁尘看着那如花般的笑靥,毕竟在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顺着那从衣袖上传来的拉力走了畴昔。
“大哥哥,你说句话好不好?”
路程不长,只是一刻钟的时候便到了,但就仅仅只是这一刻中却让愁尘模糊感受过了几年,那是一场冗长的折磨。
“感谢你,小女人。”
愁尘沉默……
“大哥哥你也是来插手比武大会的人吗?”
愁尘摇了点头,一脸欣然地答复道:“没心疼……”
这里是枯木寺劈面的高山,四周的气象好似与枯木寺周边没有甚么分歧。仍就是古木环抱,虫声幽鸣,一条和枯木寺前普通无二的石阶悄悄地躺卧在山林间,一向到半山腰的位置才因为树木的隔绝而变得恍惚。
或许是为了保护吧,以其残躯,保护宗门的信奉,至死不悔。
“大哥哥,为啥你总要抱着那柄断剑呢?给我看看好不好?”
呼……
愁尘摇了点头,脸上还是是冷酷的神情,但防备的神态倒是被其收敛了很多。“我只是路过的,看着这座山,就忍不住想要上来感受一下,去看一眼山台之上的那棵陈腐的菩提树。”
对于这个所谓的比武大会,愁尘本是兴趣缺缺,但却架不住女孩幽怨的目光,只得无法点了点头,回身,一脸冷酷地向着山台的中心走去。
毕竟他是一个剑客,一颗沉默寡言的剑客,交换并不是他的长项。或许让他能够在忍耐女孩的喋喋不休与找老衲人再找虐一场的话,想来他或许甘愿会挑选受虐。
女孩高兴的笑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愁尘,眼中满是夸耀的目光。
女孩的眼中闪现出了然的神情,脸上还是保持着盎然的笑意:“本来大哥哥你不是来插手武林大会,而是想去看树爷爷啊。”双眸当中,乌黑的眸子转动,娇小的手掌一把抓住愁尘广大的衣袖:“既然大哥哥想去的话,那就由我给你带路吧,我但是对这一代很熟谙的。”
咚……
“比武大会?”愁尘生冷的声音在这片空间中荡起,神情刹时变得冷酷,仿佛他的和顺从未存在过普通。
女孩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嘟着嘴,有些抱怨地说道:“对呀,就是树爷爷。他之前还给我讲过故事呢!只不过我给娘亲说的时候,她却问我是不是病了,还说我是个疯丫头。大哥哥,你是不是也以为我是个疯丫头啊?”
伸直着身子,女孩非常不解地看着几近半跪在地上的愁尘,脸上尽是浓浓的迷惑之色。
据传闻,这座高山好似是被枯木寺的先代前辈以无上的力量一剑横截,直接将一座高约几千米的山岳斩为两节,留下的一方较为光滑的地段,作为历届武林大会的比武场合。
“这就是那棵菩提古树吗?自开宗祖师见派时栽种,至今已有着近千年的汗青,它是宗门的标记,它是宗门的信奉,他伴随宗门走过千百年的血雨腥风,还是在这片大地之上耸峙不倒。”
回身,不由得感觉面前刹时一亮,这是一个只要着十一二岁的女孩,头梳两个羊角辫,朱唇皓齿、眉清目秀,一双眼睛泪汪汪的,就好似夜空中的明月,手中捧着一朵方才采摘的野花,上面另有着一两滴未被朝阳蒸发,在嫩红的花瓣上转动的露水,女孩浑身流露着一股清澈的气味,让人忍不住为之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