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衲人欣然的感慨，愁尘并没有接话，因为他实在不晓得该说些甚么才好，本日的他只是作为一个弟子，为完成故去的师尊的遗言而来。
声音在无形的六合间浩然回荡，愁尘身子耸峙，眼中满是果断的神采。
青年一脸安静地说道，眺望星空，内部的神采仿佛被那悠远的月盘所吸扯，双眸逐步变得浮泛，模糊间，他仿佛回到了师父归天的那一晚。
寺庙门前，有着一个面皮稚嫩的小沙弥，手中握着一把插头扫帚，一丝不苟地打扫着寺庙门前的落叶与灰尘。
清风明月，散落丝丝银辉，山木扭捏，奏起沙沙乐章。鸟兽私鸣，传来几声轻响，在这片喧闹的深山老林当中回荡。
一阵清幽的钟声传来，将青年远飘的思路打断，恍忽间，已是凌晨。
“代师赴约，完成十多年前那场比武。”
……
双目如剑，在这具衰老的躯壳之上几次打量，他要看看，这个直至师父死去也没能超出的师叔到底是何方崇高。
拳头死死的攥住，冰冷的面庞涨得通红，澎湃的血气好似熊熊燃烧的烈火在他的心头腾跃。
昏黄的月光透过婆娑的树叶将班驳的黑影倒映在那长长的，一眼望不到头的陈旧石阶之上。
一声降落的闷响传出，就如同一道轻微的惊雷炸响普通，青年鹄立的身形蓦地腾空，脚尖在虚无的氛围当中如履实地普通，接连点出几道肉眼可见的波纹，身子好像鸿雁普通的向远方略去。
“能做到……”
老衲人点了点头，暗见晓得，又不由得叹了口气，衰老的面孔好似褶皱的枯树上的裂纹“本日，你抱着极度的战意而来，看来你师父直到去时也没能放下心中的执念。”
青年闭合的双目蓦地展开，眸中模糊有着一道精光闪过，昂首，眺望着那虚无间钟声的泉源，一道内力蓦地自体内爆出，转入脚底。
青年懂他话中的意义，但他没有答话，只是悄悄地打量着身前的这个老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