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二人分开了大殿,秦帝看向一旁的文昊,文昊躬身,将早已备好的酒壶呈了上来。
对不起,他只能将她迷晕,带出了大秦都城。
第二日一早,楚修琰便带着一众大楚使臣,筹办返回大楚了。
“安寻。”
城门早就为他们大开了。
“将这个亲手交给梁意舒。”楚修琰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安寻。
“殊儿。”秦帝伸手召来严子殊。
他说的那般理直气壮,毫不踌躇。
“恭贺太子殿下。”
――――
瞧着她一步步向他走来,裙裾在身后展开,想着那盖头下的容颜,严子殊按捺不住的向前挪了一步。
伸脱手,从宫女手中接过她的手,纤纤玉指,指腹却有着薄茧,抚起来,过分熟谙。
青竹战战兢兢的跪在一旁,不敢昂首。
楚修琰笑着摇了点头,给他倒了杯酒:“别急,明儿出城之前,我会让安寻将解药双手奉上。”
“这个时候,她应当在宫墙外了,你该把解药给我了。”
严子殊冷冷的瞥着她:“跟我走!”
她看不到路,便跟着他,一阶一阶的上去,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他在大梁,可没有两小我的好处境,他的父皇,兄长,没有人想让他活着,哪怕当时是他领着一众将士稳住了大梁的动乱。
不管他之前用过如何卑鄙的手腕,总归达到了本身的目标。
文昊正要去禁止,秦帝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屋中的人哪是沈云倾。
楚修琰这才放下了帘子。
“去,给她梳洗!”严子殊厉喝一声。
“是,多谢父皇。”
今儿的日头不错,碧蓝天气,偶有云朵,恰是结婚的好日子。
瞧着大门外落下的红色喜轿,轿帘翻开,有宫女扶着她走下轿。
他固执她的手,迈下台阶。
奔驰的马蹄声垂垂近了,安寻返来的甚快。
“梁意舒收了药,托部属,谢过殿下。”
“子殊,要斗下去的人,怕是你。”楚修琰的笑容中,仿佛并没有半分的难堪。
看着他走向梁国、大楚使臣。
楚修琰轻叹一声,端起酒杯,笑道:“相互相互,你不也是为了阿翎,才承诺与我合作。”
秦帝起家,走到他身边,低头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剑,而后看了夙歌一眼。
而后,便听到内里传来一声痛苦的哭泣,仿佛被人掐住了脖颈,痛苦溢出的声音。
而阿翎,也甘心为了梁意舒叛变楚修琰,哪怕每月都要受那噬肤之苦。
“你的确比我爱她。”梁意舒点头发笑:“大楚太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罔顾江山社稷,说出去,也是没人会信的。”
严子殊也不在乎,在两人身边坐下,举起酒杯,特地与楚修琰碰了杯。
在秦国,太子大婚是件顶首要的事,虽说比不得帝后大婚,可这阵仗,也不会相差太多。
她心中直打鼓,昨儿严子殊还对太子妃千好万好,那夜里传出来的羞人的声音,都叫她脸红。
――――
瞧着严子殊走远,梁意舒瞥了楚修琰一眼。
太子妃的轿由宫女婢戍卫送,直至被抬至大门外,
秦帝为他倒了杯酒,笑着举起杯:“喝了这杯,便早些归去陪着太子妃吧。”
反响不断,严子殊看着底下跪着的百官朝拜,非常对劲。
毕竟太子妃的职位只是低于皇后。
“这个时候,早就分开都城了。”秦帝放下奏折,轻笑。
严子殊现在恰是对劲时,见了秦帝,也肯毕恭毕敬的唤一声父皇。
怀中的人仍旧熟睡着,方才城门处的喧闹,现在马车的颠簸,仿佛都没有惊扰到她,她仍旧那般沉寂。
明日一早,他们就会带着人,返回各自的国土。
楚修琰看了他一眼,放下了杯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