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行清泪滑下,袭锦云悔怨莫及,只能想袭渊求救,“父亲,您救救我,救救锦云吧。”
华衣公子被拖着,还大声嚷嚷着,“你不能抓我,我是国舅府的大少爷,太子是我表哥,皇后是我姑母,识相的从速快放了我,不然我父亲和太子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袭玥语塞,她还真不晓得该如何跟一个小孩子解释青楼,倒是这青楼里的杂言秽语传了出来。
“放心,姐姐信赖你,定然不会让她有机遇伤害你。”
“大言不惭,给我把他的嘴堵上,带走!”
“这……”这可如何是好,袭锦云眸中已然慌乱,她抓紧了父亲的衣袖,眼中染上了希翼,“父亲,您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只要没有证据,太子就不会不管我……”
树梢上,一抹人影远远地看着这队人马兵分四路进了林子,想必与之前来的人马是一伙的,只可惜之前的那队人马刚出了林子,就被袭渊得知了动静,将来得及过程就被悉数灭口。现在,只怕袭渊早有筹办,这些人想要活着进入城中都是难于上天,更何况是进宫。
“真是吗,父亲?”
秋玲呼吸微乱,掐了本身的大腿一把,一刹时寒了眸子,自袖中滑出刀子,抵上了太子的脖颈,“太子殿下,请自重!”
琪王应道:“定是袭锦云杀了侧妃,怕事迹败露国舅爷如果究查起来,袭渊在太子面前便失了信誉,今后即使太子故意重用袭渊,也心存芥蒂,待他日即位,便是袭渊的流浪之日。以是,他才不得已,趁机除了国舅爷。”
当天夜里,国舅府公子杀人的事便传来了丞相耳朵里,袭玥返来的时候,丞相正将此事禀明琪王,征得了琪王的定见,这才连夜进宫,面见圣上。
连禁卫军那边也已经打好了号召,却不能让丞相或者琪王入宫面圣,统统都得比及彻夜袒护本相以后,才有让娘舅起死复生的机遇。
小南死死地低着头装傻充愣,“小南就是想吃糖葫芦了。”
刚才那鬼鬼祟祟的从房间出来的人影仿佛是袭渊的亲信?二楼他出来的房间,此时窗户开着,模糊传来一丝血腥味,定是出事了。
“太子,您……”
“父亲放心,锦云明白!”
袭玥脚下还未动,便见一只血手落在了门上,紧接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从房间出来,身子一崴,沿着护栏直直的从楼上跌倒到了楼下。
本觉得事情到这里结束的,可现在,即便国舅爷没有证据,单是仅仅思疑到她,也能置她于死地,父亲说得对,太子和国舅爷血脉相连,捐躯一个她又何足挂齿。
枉她构造算计,到头来倒是自作聪明。
袭渊眯起眼,目光悠长的看着门外,“锦云,为父现在是树大招风,即便再是忠心耿耿,也比不上国舅爷与太子之间的骨肉亲情,你感觉在为父和国舅爷之间,太子会选谁?”
袭玥神采一变,“秋玲要杀你?”
“王妃有所不知,官银一事触及到边关安宁,且在朝中牵涉甚广,父皇即便要降罪,也不会以官银的名义来降罪。袭渊这么做,不过是想皆国舅之子杀人的事来给父皇一个降罪国舅爷的来由罢了。”
“小南,听话,这里不能进,我们去别处玩……”袭玥耐烦解释,小南确是感觉奇特,如何连姐姐也这么说,天真的问:“姐姐,为甚么小南不能进?”
“嘘,此处人多眼杂……”
袭渊厉声疾色,气得直点头,“事到现在,你还想抵赖,若不是国舅被官银一事缠身,得空顾及,一旦官银的事被他压下去,必将会究查到你身上,到当时,即便为父故意帮你,太子也不会承诺。”
“父亲,”袭锦云在来的路上劈面碰到袭渊,忙迎了上去,“您如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