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尘叹道,回想起当年旧事,眸光悠长。
中毒?
为此,鬼医整天走南闯北,也未能凑齐。”
袭玥伸出食指,匕首附上去,转念一想,俄然停止了行动,“在这之前,我有题目想问你。”
“这个……”郁尘面带踌躇,见袭玥放下了匕首,目带威胁,忙道:“别别别……这事说来话长,三言两语跟王妃说不清楚。”
郁尘悠悠地回过神来,见血液已靠近瓶口,而袭玥还是面不改色,从速拦住她,“快停止,要不了这么多。”
袭玥看着他疾步走去,眉头一拧,倒是久久都伸展不开来。
这会出去了,见袭玥正在发楞,与郁尘竟是如出一辙,连他坐下都不晓得。
袭玥点头,揣摩着开口,“琪王的旧疾是如何回事?”
袭玥低眉,内心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难受的喘不过气来,她拿起匕首,对准瓶口就是一刀。
“若不是生在皇家,又怎会如此。”
郁尘仿佛还沉浸在回想里,神情黯然,“鬼医是景琪的娘舅,我自小就拜鬼医为师,跟景琪也算是一块长到大的朋友。”
袭玥惊奇,“他是皇子,少年封王,如何会……”
“王妃请说,郁尘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郁尘塞紧了瓶口,谨慎的揣进了怀里,冲袭玥拱手,感激道:“王妃,大恩不言谢,郁尘先告别了。”
话音刚落,手底下立马多了一个小瓷瓶,郁尘殷勤又献媚的看着她笑,恐怕她忏悔。
郁尘吓得立马站起,连连后退,“王……妃,万事好筹议……君子动口不脱手,您……还是把刀收起来吧,一不谨慎伤着了多不好啊。”
郁尘四下看了看,抬高了声音道:“这是奥妙,外人皆觉得是旧疾,实在,王爷是……中了毒。”
“这是如何了?但是郁尘说了甚么?”
为何柳含烟会说琪王犯起病来会疼痛难当,大婚那日,他似发了狂,甚么样的旧疾能让人那般痛苦,连沉着矜持的琪王也压抑不住?
皇上为这天日买醉,几乎误了朝纲,直到景琪被人下毒,命悬一线,鬼医入宫欲带走景琪,皇上这才觉悟。
在那以后,景琪每次犯病必然会蒙受噬心之苦,那毒及其古怪霸道,饶是鬼医在江湖行走多年,也只觅得良方,而方剂上的药材却都是罕见之至,可遇而不成求。
琪王进院子的时候遇见郁尘,郁尘仿佛是有要紧事,只顾着往前走,听他唤了几声才昂首,仿佛是想到了甚么,将一瓶药丢给他,也不解释便走了。
“鬼医是你师父,他跟琪王……”
“景琪的母妃本是世家之女,医术了得,又是出了名的美人,皇上一见倾情,强娶她入宫,宠极一时。
正想着,面前寒光一闪,竟是袭玥拿了一把精美的匕首出来。
可惜景琪七岁那年,他母妃便身患疾病仙逝了。
袭玥见他这副模样,白了他一眼,端着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淡淡的道:“下次想放我血,可没那么轻易。”
她怔怔的看着伤口,不在乎的顺手一擦,手指微微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