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被戳中了苦衷,忍不住身子一晃,嘴唇都在颤栗。
“他不让朕动那女人,朕不动便是,但是……”这皇位,只能是他的,他脆弱了一辈子,这一次,必然要亲手将皇位交到琪儿手里。
皇后眸色稍沉,“沈公公这是做甚么?”
这一起走来,却故意帮她,她又如何能不心存敬意呢。
琪王甩袖拜别,天子跌坐在棋盘边,满盘的吵嘴棋散落了一地。
“佟贵妃为太妃守墓三年,实乃辛苦,传闻佟家多以玉石闻名天下,前两日,本宫幸得一件珍宝,本日便送给佟贵妃了。”
看着面前金碧光辉的宫殿,袭玥只感觉好笑,皇后如何能够至心的把本身娘家的外甥女或者侄女嫁给琪王呢?
佟贵妃仅是微微点头,袭玥重视到她手中的佛珠,又见她打扮素雅,便对这佟贵妃多了几分好感。
琪王起家,背对着天子,“不想让我恨你,就不要动我身边的人。”
如此,他才有脸去见他母亲。
正走着,便听沈公公低声提示:“跪着的便是为太妃守灵三年,刚从锦州返来的佟贵妃和六皇子。”
“袭玥见过皇后!”袭玥行了礼,又冲身边的母子道:“见过佟贵妃,六皇子。”
沈连海自小跟着太后,如本年过半百,腿上又有旧疾,太后特许他不必下跪,在天子面前都未曾跪过,更何况是她。
这一趟,不过是为了不落人丁舌罢了。
一中午的时候,袭玥倒是把这后宫的娘娘见了个遍,腰间已是收了很多定情之物,除了被皇后叫去的佟贵妃,便只剩下皇后还没见了。
“皇上……”曹公公赶快扶着天子,天子神情恍忽,很久,方道:“你说,朕这一辈子是不是活的太窝囊了?”
“琪王妃,佟贵妃,以及六皇子都跪着,老奴一人站着,岂不是坏了礼数。”
“无功不受禄,mm受之有愧!”
天子只当他还在怨他,“你母妃病逝前,我曾承诺过她,将来要将这皇位传与你,不管如何,朕心中的人选,就是你!”
“够了,”琪王忍无可忍,已是咬紧了牙,极力压抑着肝火,他红着眼睛,诘责:“天子又如何,还不是眼睁睁的看着敬爱的女人死在本身的怀里。”
袭玥不由对沈公公多了一丝敬意,以他的资格不说皇子嫔妃,就算是天子和皇后只怕也要谦逊三分。
当下便黑了脸,只好让他们都起来。
皇后除了对沈公公客气以外,对袭玥也跟佟贵妃母子普通置若罔闻。
“……”
这刚踏出来,就见皇后端着后宫之主的架子高高坐着,底下跪着一个美妇和年青男人。
皇后把袭玥视作眼中钉,对佟贵妃母子则是想给他们一个上马威。
很久,沈公公神采稍沉,屈膝跪下了。
“送出的礼,岂有收回的理,这后宫的姐妹当中,就属你最谦善。”
这会儿,自是对他们一番冷嘲热讽,见袭玥有沈公公护着,便把统统的肝火宣泄在佟贵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