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道:“皇上有旨,本日斩获猎物最多者,赐青龙剑。”
祸不但行,又闻声一声马啼,哒哒哒的愈来愈近。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皇陵的保卫便派人来报,称有人闯进了皇陵。
袭玥在他回身的一刹时,敏捷逃脱。
旁人莫说进入皇陵,便是稍稍靠近都是千万不能的。
沐风先是一僵,继而无法的用余光瞥他一眼,他公然,还是低估了郁公子。
“看六弟穿戴这么朴实,莫不是跟佟妃娘娘普通吃斋念佛惯了,都健忘了本身还是天启王朝的六皇子了?”太子一阵讽刺。
“我……”袭玥不忍心回绝,但她没忘了,她本日来此的真正企图。
沐风就像个老妈子一样,一声不吭的替他将熬好的药倒进了碗里,端着滚烫的药碗,面不改色的递到了他跟前。
“呵呵……”萧景霖笑了几声,涓滴不见镇静,“皇嫂,景霖溜出来偷懒,这不是怕被人发明,才稍稍假装了一下,有何不成?”
沐风心中一软,思虑着要不要背他归去。
还真是甚么事都逃不过他的耳朵,病了还不忘嘴贱,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看来郁公子昨晚这冷风吹得还不敷复苏。”
郁尘被秋玲这一声莫名其妙的大呼吓得一抖,掏了掏耳朵,想不到这丫头平时温声细语的,本来嗓门这么大。
不过,一早就从丫环们那边得知昨晚揽月轩内红绡帐暖,当下八卦心起,用心调侃袭玥,“春宵苦短,可贵王妃起这么早,莫不是景琪昨晚不敷卖力?我这里别的没有,草药倒是多得很,要不要给景琪来上两副?”
袭玥眸子更加冷冽,再这么拖下去,只怕会招来更多的保卫来,她便更难脱身了。
远处,恰好见袭锦云离开人群,仿佛成心避开世人,身边只跟着一名贴身侍卫,从身形样貌来看,便是那日与她轻易的侍卫无疑。
萧景霖终究笑不住了,这女人到底想干甚么,他刚救了她,这会儿就翻脸不认人了。
“……咦,白貂呢……”
到了街头,琪王便换成了马车,自怀里取了药,谨慎的洒在袭玥的手臂之上,再从衣摆上撕下一条,细心为她包扎。
话音落,世人一阵沸腾。
“可赶上王爷了……”
一身简简朴单的便衣,映托着清俊的眸子,男人勾了唇,挥了挥衣袖,一步一行皆是萧洒不羁。
袭玥趁机脱身,本想帮他,却见他对这些构造较着了若指掌,对于四名死侍更是不在话下。
琪王看着她消逝的方向,目光深沉。
袭玥只当他是开打趣,在天子眼皮子底下打猎,岂能这般儿戏。
她,莫不是要在皇陵内大开杀戒不成?
琪王的拉开的弓箭突然回落,目光落在她受伤的手臂之上,拧了眉,又见火线异动,看模样竟是皇陵的方向,火线的人马已经快赶上他。
脚下刚走了两步,便见石块骤起,声响一出,便如同信号普通,俄然冒出来四名死侍。
萧景霖最恨别人诽谤母妃,这会脸上的笑容还是,倒是生硬了些许,“皇兄谈笑了,景霖在骑射上的成就差能人意,不肯在太子殿下和琪王面前献丑,便权当是陪两位皇兄来走一遭罢了。”
要想出来,只要一个别例……
她也如他普通勾了唇,拎起手上的黑衣,安步上前,将他上高低下打量了一番,“我但是亲眼瞥见你脱下来的。”
眼下世人等候着成果,载歌载舞,是她趁乱行动的最好机会。
琪王不与他辩论,世人只当他放言要射了白貂为王妃做礼品,现在却落了空,又被太子挖苦,不免心中气闷,便都七嘴八舌的安抚奉迎。
郁尘见她神采当真,不像是开打趣,当下也猜到了几分,一下子来了精力,翻开被子站起,遣退了身边的丫环,像个没事人似的将袭玥请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