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玥手上一僵,只感觉这温润的玉佩刹时成了烫手山芋。
既然如此,她倒不如揣着明白装胡涂,“臣女天然记得,太子莫不是忘了?”
袭玥大感不妙,总感觉这太子和‘她’之间有些奥妙的干系。
干脆这会儿太子做贼心虚,桀骜如他,竟肯放下身份对她和颜悦色,申明她对他另有可用之处。
“袭蜜斯客气了,本宫既然身着便衣,这些礼数便免了。”太子温言道,上前欲扶起袭玥,袭玥却在他话音刚落就已经起家落座了,趁便,还扶起了身边的秋玲,“太子爷都发话了,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袭玥放下筷子,反问道:“那太子又为何容我?”
全部二楼,只剩下太子和袭玥二人。
袭玥面色不善,低头只顾着吃东西。
谨慎翼翼的放下,推向太子,“太子谈笑了,臣女昨日已经嫁与琪王为妃,承蒙皇上赐婚,太子为证,天下皆知。”
袭玥不懂玉,但见这玉佩小巧剔透,做工邃密,龙纹逼真非常,又是从太子身上取下来的,定是不俗之物。
“玥儿谈笑了,本宫天然说话算话。”
凭着‘她’本来的名声,跟太子狼狈为奸,然后又被操纵的猜想完整建立啊。
“玥儿,昨日……”
太子几时被人这般拂过面子,神采有些不悦,“昨日之事让你吃惊了,都怪本宫没能堤防住琪王,差点让你死于非命。”
“此玉为证,玥儿愿为本宫孤身屈嫁琪王,他日大业已成,本宫便许玥儿贵妃之位。”太子信誓旦旦。
“……”袭玥一口汤差点喷出来,这声‘玥儿’叫得她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悄悄往中间挪了挪,“太子殿下,您怕是叫错了,我姓袭,不姓玥。”
念及于此,遂取下身上的龙纹玉佩,递给袭玥。
太子那么多位子不坐,恰好选了她身边的位子坐下,一开口便惊到了袭玥。
“玥儿可还记得曾经承诺过本宫甚么?”太子语气模糊有些摸索。
“可贵玥儿深明大义,本宫还怕玥儿曲解。”太子开朗一笑,堂堂太子之尊,竟然为袭玥斟茶。
太子手上一僵,神采不太都雅,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大汉,眸中更是一片阴寒,冷眼扫过四周,挥退了身边的保护。
见鱼儿已经中计,太子眼中早已势在必得,就晓得这女人必然不甘于王妃之位,只要好好操纵,假以光阴必然能助他撤除琪王。
不是差点,是已经死于非命!
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忘栽赃嫁祸,袭玥调侃一笑,清眸看向太子,“太子殿下,昨日之事,孰是孰非,臣女心中自有定论。”
袭玥摩挲着玉佩,微微惊奇,“这是?”
“玥儿怕是忘了,你乃毒女之身,天下唾骂,袭府不容,你母亲和弟弟均以你为耻,琪王岂能容你。”太子面色不善,句句威胁。
袭玥进退两难,她如果说记得,一不谨慎被太子发明她并不是之前的阿谁‘她’,今后被他盯上,那可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