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霖看向小南,脸上严厉了几分,“你不在跟着姐姐在王府吗,如何跑到皇宫里来了?”
一旁血迹斑斑的身材头朝下躺着,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兵装也跟着夜风起伏,被琪王叮咛,留下来守夜的几位,内心顿时都有点打鼓,特别是军厨,固然跟着上过疆场,但毕竟只是在火线烧菜做饭,没有经历过厮杀,此时一股凉意自后背爬起,直让他汗毛倒竖,几次冒盗汗。
等内鬼走了,太子对着身边的亲信号令道:“尽快找到小南,杀无赦!”
萧景霖冷声回道:“太子生性多疑,大风雅方的顺着他的意,他才会放心分开。”
小南见萧景霖不信她,急道:“他真的是好人,会害死姐姐的,小南不扯谎。”
“主子……”阿礼拉长了声音,活像一只被仆人丢弃的长毛犬。
太子半信半疑的看着萧景霖,又看向保卫,“真是如许吗?”
侍卫散开,把手在四周。
在太子眼中,萧景霖还没那么大本事,将人藏在这显眼的柜子里还能平静自如的请他留下来用饭。
夜晚,虎帐内兵士们都在同一时候睡下,火把和火堆都渐渐燃烧,全部虎帐堕入一片乌黑,仅剩下各个营帐外的保卫和巡查的兵士。
夜风吹起,为营帐内带来一丝冷意,罗琛尸身上盖着的白布一掀一掀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活过来,翻开白布坐起家来。
她看着挂在床榻中间的铠甲和配剑,擦得干清干净,不见一丝灰尘,沉沉的叹了口气,睡觉都不离本身的一身盔甲和兵器,当初她从大理寺的缧绁里出来的时候,罗琛就是穿戴这一身铠甲与袭渊对峙,戋戋一个参将,硬是将袭渊一个将军,压抑的动不得半分。
祁大英勇地抬开端来,“莫非……”他看动手里的两锭银子,浑厚的脸上闪现出一丝觉悟。
“把门带上!”萧景霖一边叮咛道,一边将小南放下来,让她坐在椅子上,这才扯下了脸上的布。
底下的人听闻,均是一震,刚才他们也只是思疑,想不到琪王果然是下了死手,还未科罪,竟然将他活活打死。
萧景霖赶在侍卫开口之前道:“皇兄,实不相瞒,这些人是皇城保卫,不好好当差,见这里偏僻,便跑到这里来偷懒,被景霖发明,便对他们小施惩戒,还请皇兄莫要见怪才是?”
小南本来还在惊骇,在巨石前面,眼看着太子的人逼近,有人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嘴,她惊骇极了,一起被他带着来到了这里,恐怕又一次羊入虎口。
有人死了,那袭玥……
他话音刚落,袭承也随后跪下,“姐,承儿整日与罗参将在一起,却连他在调查官银的事情都不知,都是承儿的错,请姐姐降罪!”
萧景霖忙安抚她,“好好好,你别急,奉告哥哥,为甚么会感觉琪王是好人?”
宫女瞥见他,他也没摘下帽子来,只是给宫女们看了甚么东西,宫女们不但让开了道,还给他行了礼,这才拜别。
萧景霖见她仰着脖籽实在辛苦,干脆拉着她坐下,“这话,应当是哥哥问你才是,你为甚么会跑到宫里来,还惹上了太子?”
“不知皇兄驾到,景霖有失远迎还请皇兄赎罪。”萧景霖一本端庄的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敬意。
帐外,履行杖刑的兵士拖着一个被打的浑身是血的人出去,径直丢在了罗琛的尸身前,朝着琪霸道:“王爷,祁大勇已死!”
太子‘恩’了一声,罗琛一死,私造官银的事便是死无对证,任琪王再有本事,也别想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太子?”阿礼一声怪叫,指着小南不敢置信的说道:“你你你……你竟然惹上了太子,主子,这孩子就是个费事,可千万不能留她,万一被太子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