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王这一招,甚好!
“笑甚么?”
袭玥扬唇,辩驳道:“你安知我不是冒充与太子反目,今后与太子举高筹马,再下毒害你。”
但见她故作凶恶,眼中倒是一派腐败,虽不知她为何与传言中差异甚远,但现在,她的神情,如此开阔,衬得这张本就清秀的脸通透很多。
琪王神采微变,仿佛是想到了早上发明的那具尸身。
“不怕,你若想害我,昨日便是最好的机遇。”
琪王淡淡的瞥了一眼身后,拉着袭玥上了马车。
袭玥微微点了点头,痛意自他指尖传来,越来越清楚,袭玥也只是坐直了身子,便利他涂药罢了。
太子刚到楼下,闻声这阵喝采,脸黑了一半。
琪王一袭素锦色里衣,外罩一件天蓝色外袍,气质清俊,端坐在她劈面,她一转头就对上他幽深专注的眸子,心头微微一震,轻声道:“有道是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
一天以内,连着两次被万众谛视,袭玥倒有点适应了,对罗琛非常赞美,不愧是虎帐中人,相称豪放。
“你就不想问问,我跟太子是甚么干系?”袭玥俄然发声。
说到此,袭玥抬起双手,似笑非笑,“别忘了,我但是毒女。”
“这药摸了会有点痛,你忍一下。”耳边传来他降落的丁宁。
行至楼下,众将士见琪王牵着一个女人下来,有些惊奇,又想到王爷昨日已结婚,便晓得面前这女子便是琪王妃。
袭玥撩开帘子,正都雅见太子被一帮人堵在酒楼门口,轻笑出声,可惜了,不能留下来赏识一下太子殿下的囧像。
“兄弟们,我们今个就和太子府的兄弟们较量较量,如何?”
脖颈一凉,竟是琪王趁她发楞的间隙自腰间取了瓷瓶,正细细的为她涂药。
参将罗琛上前,带领麾下一干人等大声道:“罗琛见过王爷,王妃!”
罗琛重视到袭玥脖子上的伤,怒从心起,在王妃脖子上动刀子,那便是与他们为敌。
收了瓷瓶,琪王回道:“不问!”
久久得不到回应,袭玥转头看他,他的指尖自她的脸颊划至唇边,触手温光光滑,唇上这一点更是软糯,琪王如梦初醒,倒也不觉难堪,不慌不忙的移开了手。
琪王视野移到她的侧脸,微微惊奇,这药,最大的好处是就是愈合快,且不留疤痕,但是用时倒是极痛,平常男人尚且会痛呼出声,她一介女子,竟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袭玥擦了擦脸颊和唇边的药膏,有些惊奇,“你就不怕我和太子狼狈为奸,害你性命。”
琪王悄悄勾唇,“输,也输得光彩一点。”
“好……”回声一片。
琪王会心,淡淡一笑,“太子虽不是秀才,却也与秀才无异,王妃此言,妙哉!”
“都起来吧,别站在这挡道了,天气还早,太子爷请你们喝茶,趁便替太子爷教教部下的保护,别动不动就对女人脱手。”
他这一笑,只感觉整张脸都温和了很多,但细心看来,他也不过是弯了唇罢了,规矩中带着一丝冷淡。袭玥不由在想,如果此人发自内心的笑,该是如何样的绝代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