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父皇正在气头上,郢州之事,父皇在早朝时便已安排下去,现在他们如果再主动揽过此事,岂不是自个儿给本身找不安闲?
“儿臣知罪。”赫连景重重叩首。
赫连淳终是落下一滴泪来,泪滴在半空便结成了冰,冰坠在一片茫茫的雪海当中,收回一声细不成闻的啪嗒声。他背动手,手指被冻得通红,唇也紫的似是中毒,蓝眸裹着哀伤,幽幽道:“漓殊,为甚么?”
“太冷了,你进屋去吧。”
漓殊随他站在风雪当中,她望着他竟稀有不尽的悲惨。
“娘娘~”漓殊赶快扶了她,世人亦是手忙脚乱的乱作一团。
又是一场大雪,慕凡坐在火炉前烤火,因着赫连景来了,特地烫了一壶热酒,听着他提及本日朝中之事,实则这些事他大可不必奉告她的,既是他说了,她便冷静的听着,时不时答允几句,忽地便想起细水流长这词,烛火中忽明忽暗的那张俊脸,慕凡再次发了呆。
漓殊的脸贴在他冰冷的脊背上:“存亡相随,这点冷那里又比得上殿下心中的寒,漓殊不冷。”
赫连翊半晌才回:“我是怕了。”
郢州现在疫情发作,大师躲都来不及,父皇竟派了他去,一开端为何不指了他,现在成了烂摊子,他倒是想着他了,好笑,真是好笑得很。
“知罪,知罪,前阵子的事儿朕还没跟你算呢!”
发楞中的慕凡仅是听着了这么一句便回了神。
赫连景回望着她并未作答。
大明殿内,一身朝服都将来得及换下的天子龙颜大怒的将一叠奏折摔向跪在一旁默不出声的赫连昊:“混账!郢州灾情如此严峻,竟然敢瞒着朕将此事压了下去。”似是奏折摔到赫连昊身上还不解气,便是又上前踹了两脚,赫连昊自始至终低头跪在那边一动不动:“若非疫情发作,灾黎涌入都城,走投无路当了刺客行刺于朕,此事只怕要被你们给瞒天过海下去!”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