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裕,你就这般恨我?便是死也不肯见我?”
裕王尽力的躲着桃花,桃花用力的要去扳正他身子。
桃花奔入此中,蹲在那男人面前:“阿裕,是我呀!”
慕凡愣在当场:“娘~娘~”
慕凡小脸一红赶快低下头去:“奴婢知罪。”
“奴婢~”
宁王白了她一眼扔下书:“我那院子里的杂草长满了,现在人手缺得紧,也不知~”
摆布两边木头柱子订成的牢房时不时有人伸出一只脏兮兮的大手喊道:“冤枉,冤枉啊大人。”
潮湿的地下监狱,腐臭的霉味伸展,慕凡扶着穿戴便装的桃花一步步走下石阶。前后狱卒相护,因着是宁王爷的叮咛,这些人对她们倒算客气殷勤。
“奴婢去!奴婢这就去替王爷您除草去。”慕凡说着也不管宁王愿不肯意,回身便往外奔去。
慕凡在一旁听的一阵虚惊,那桃花说要去寻他,她现在还在宫中,莫不是~慕凡摇摇脑袋,她应是还没那么大本领,何况~慕凡再次摇了摇脑袋,这对鸳鸯当初被人拆散也是薄命,人间之事好轻易才得一个分身啊!
慕凡将一锭银子塞入此中一名狱卒手中:“此乃娘娘的一番情意,请几位哥哥们喝酒的!”
“你来这里何为?”裕王总算开口,声音沙哑。
桃花却冷冷的翻开他的手:“若非你在此中调停,他又岂会帮我,我但是害死他宠妃之人啊。”
一边的狱卒赶快见机的翻开那铁锁链锁着的牢门。
桃花伸出枯瘦如柴的纤手抚摩他充满沧桑的脸颊:“我来瞧瞧你,听闻你要~”道至此处已是泣不成声。
慕凡好笑,她不是她该抓的稻草啊,何时,她变得这般让她悔怨结识?
“值不值由我不由你。”桃花定定的望着他死死的握着他的手。
慕凡挥汗如雨,在院子里忙了一下午,待得傍晚才有空站起家子,一站起来便觉着晕晕乎乎难受得很。
瞧她拜别的模样,宁王冷冷一笑:那桃花见了裕王指不定想要双宿双栖,你一小小的宫婢那里来的本领与胆量,本王如果答允了你,那新君可不得要了本王的脑袋,此事本王亦是无能为力,让你拔拔草也是功德,沉着沉着,也许也就相通了,未几管闲事了。
“亦是拯救,娘娘她已是病入膏肓,如果连裕王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奴婢怕娘娘熬不过几日了。”
开初那狱卒还推三阻四,后见慕凡诚意实足他才勉为其难的支出囊中:“行,你们渐渐聊,一会子要走了尽管叫人。”
“娘娘~”慕凡想伸手拉住她。
那伸直在地的男人身子一颤蓦地朝他们望来,在确认那不是幻觉以后,他又赶快将脑袋埋了归去。
桃花放开慕凡的搀扶,小跑上前:“阿裕~”
经不住桃花的要求,慕凡只好舔着脸再去求求那宁王爷。
“娘娘,奴婢与宁王并无男女私交,娘娘想要分开,何不自寻他去。”
此番他们三人被锁在同一间牢房里,慕凡为了不打搅到他们二人,自个儿寻了处偏僻的角落,在地上抱了几捆枯草叠好后坐在一旁。
“快翻开!”慕凡叮咛道。
慕凡正欲开口,宁王赶快挥手:“打住,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怎得,此次又有何事?”
“你这婢女!”宁王已是无言以对。
“桃花~我不值得的。”
听她道出一个死字,那裕王赶快昂首望向她。
“勋儿有你照顾,我极是放心,小凡,你帮我去求求宁王好不好,此事我爹娘定不会答允,我能求的也只你一人了。”
归去的路上,桃花俄然拉住慕凡的手:“小凡,我知你与那宁王爷干系匪浅,既是你能求他将我带来见他,你亦是能求他将我放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