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此事。”仇小三道:“我前些日子上任天牢总捕头,见了这孀妇,从她口中问出些不为人知的东西,特地前来呈递给傅大人。”
“好”傅天仇大赞一句,又道:“你二人临时归去,明日我便向陛下请旨,将卷宗发还大理寺重审。”
“多谢大人,我便静候大人佳音。”仇小三感激一笑。
景虽美,人却无认识风景,府前两座石狮子威武不凡,脚踩铜球,口吞日月,眼中流过片片白光。
两人马上出了傅天仇的府邸,赶回天牢,把陈孀妇看好。
三人进了大厅,灯火尚明,房间摆放的很有高雅,正上方挂着副一丈长的山川泼墨图,古松苍劲,山石嶙峋,画中一道人居山颠,负手背立,只要个背影,却好似六合之间独此一人,浮云不遮眼,仙鹤绕指尖。
大理寺离着天牢不远,也就隔着两条街,夜乃至深,傅天仇必定没在大理寺,仇小三带着猛虎张直接去了傅天仇的府邸。
穿过东直门,绕过两条长街,从西城门略过,几近走了大半个都城,两人才来到傅天仇的府邸。
此人恰是大理寺卿傅天仇,太玄老道口中的国之栋梁,他见仇小三两人乃是六扇门的捕快,便问道:“你二人有何性命关天之事须深夜前来。”
“可……”猛虎张想了想还是没把话说出来,仇小三不睬会他,复又驾着马匹在城中奔驰。
仇小三轻笑两声:“我此人最见不得别人做恶,欺负个孀妇。”
“大人,傅天仇会帮我们吗?”骏马吼怒,飞奔而过,猛虎张骑马和仇小三并肩而行,狠恶的暴风让声音听着恍惚。仇小三拉住缰绳,胯上马匹四蹄急停,在地上留下道长长的沟壑,他笑道:“傅天仇可不是段天德之类的豺狼,我经常在徒弟口入耳到对他的夸奖,称他是国之栋梁,何况也只要大理寺能够为陈孀妇昭雪。”
老仆人没体例,偌大的府苑中除他以外,就只要个卖力做饭洗衣服的老妪,无人可喊来清算这捕快,只好道:“你在这等着,我去叫大人,见与不见尚不清楚。”说完就把门锁上,把仇小三留到门内里,未几时,两道轻微的脚步声传到他的耳中,清楚是两人,仇小三心头猜想傅天仇来了。果不其然,朱门翻开,提灯老仆的身后另有一人,面白不必,约摸三十岁不到,固然瘦却很矗立,站着就像一棵松树身躯矗立。
仇小三站起来,双眼直视他,问道:“大人就不感觉这桩案子从里到外都流露着诡异吗?为何兵部尚书要参与此中,还是大人真的觉得陈孀妇坐下通奸荒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