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我便静候大人佳音。”仇小三感激一笑。
仇小三轻笑两声:“我此人最见不得别人做恶,欺负个孀妇。”
三人进了大厅,灯火尚明,房间摆放的很有高雅,正上方挂着副一丈长的山川泼墨图,古松苍劲,山石嶙峋,画中一道人居山颠,负手背立,只要个背影,却好似六合之间独此一人,浮云不遮眼,仙鹤绕指尖。
两人马上出了傅天仇的府邸,赶回天牢,把陈孀妇看好。
“好”傅天仇大赞一句,又道:“你二人临时归去,明日我便向陛下请旨,将卷宗发还大理寺重审。”
仇小三站起来,双眼直视他,问道:“大人就不感觉这桩案子从里到外都流露着诡异吗?为何兵部尚书要参与此中,还是大人真的觉得陈孀妇坐下通奸荒淫之事。”
敲了有十多下,终究轰动了门里傅家的仆人,仇小三后退半步门刚好翻开,一个穿戴麻衣的佝偻老头提着灯笼,一手拿着根大杖,一脸警戒的瞪着他,问道:“夜班半夜,有何事需闹出大动静惹人清眠,知此为当朝大理寺卿的府邸否?”
景虽美,人却无认识风景,府前两座石狮子威武不凡,脚踩铜球,口吞日月,眼中流过片片白光。
想要为陈孀妇昭雪,并且还是复核定刑的案子,其难度非常之大,更何况敌手还是兵部尚书段天德,朝中翅膀无数,权势庞大,勾搭了很多豺狼豺狼做同流合污之事。仇小三只能把但愿依托在傅天仇的身上。普天之下,除了那尊龙椅上坐的人外,唯有身为大理寺卿的傅天仇能还孀妇一个明净。如果最后还是不可的话,他只能挑选最后个别例,那是后话临时不谈。
“大人,傅天仇会帮我们吗?”骏马吼怒,飞奔而过,猛虎张骑马和仇小三并肩而行,狠恶的暴风让声音听着恍惚。仇小三拉住缰绳,胯上马匹四蹄急停,在地上留下道长长的沟壑,他笑道:“傅天仇可不是段天德之类的豺狼,我经常在徒弟口入耳到对他的夸奖,称他是国之栋梁,何况也只要大理寺能够为陈孀妇昭雪。”
“恰是此事。”仇小三道:“我前些日子上任天牢总捕头,见了这孀妇,从她口中问出些不为人知的东西,特地前来呈递给傅大人。”
“还望老伯莫言见怪,深夜来访实为迫不得已,我有急事找傅大人,还望老伯通传一声,如果大人见怪下来,由我一力承担便是。”待仇小三安静的说完,老仆又道:“大人已经歇着了,有甚么事你明天再来吧。”说完就要关门,他一手抵在门上,将门卡住,又道:“老伯,性命关天的大事,拖不得,彻夜我必然要见到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