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小三都看得急了,他思疑此人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果不其然,豹头大汉怒极而笑,反手把九环大砍刀插在地上,骂道:“我管你是甚么人,只要从恶虎岭过,连人带财便都归我管。别说你只是个小官,就算是天子来了,我要他的命他也不敢不给。”此番话说的傲慢之极,气的中年男人吹胡子瞪眼,浑身直抽搐,好半天赋缓过气来,倒是大跨步上前,单身一人挡在马车前面,毫无惧色。惹得远处张望的仇小三叹道:“好派头。”他倒是弄清楚了,这群麻衣大汉应当是甚么劳什子恶虎岭的山贼能人,专门做这刀口舔血的杀人买卖。既然搞清楚了,他便不能坐视不管,正待下去清算了能人,却在这时从第二张马车中下来两个青衫柳纱裙的女子,白纱蒙面,柳腰摇摆,看得周遭的男人眼睛都直了,那豹头大汉更是眼睛都不舍的分开一下,山里的强盗何曾见过如此美人。不料两朵玫瑰带刺,双双从袖中摸出两柄精美短剑护在中年男人的身前,两人齐道:“爹地休慌,有女儿在。”中年男人面红耳赤,大声斥道:“谁让你们出来的,还不快走,爹地自有体例对付他们。”他见中间虎视眈眈的豹头大汉,深知大事不妙,唯恐自家两个女儿遭了毒手,只是一介墨客,手无缚鸡之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群能人提刀冲过来。
仇小三看的细心,两方厮杀的人手一边穿戴褴褛的粗布麻衣,而另一方满是玄色军人服,手里拿的也都是上好的精钢长刀。他临时还没有搞清楚环境,不肯意插手,便只在远处张望,约摸过了半盏茶的工夫,下方的厮杀就进到序幕,穿破布麻衣的肮脏男人将另一方的军人杀的差未几,二十多小我把最火线三辆马车围住,只要七八个黑衣军人还在守着马车。满地的尸身横七竖八的躺着,这场面却吓不到仇小三,他嘴里叼着根草尖,趴在石头上看着下方。行走江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仇倩交代的。
凄厉的惨叫异化着妖异的血花绽放,氛围中满盈着浓烈的血腥味,仇小三每一次挥剑便会带走一人,不过二三十息过后,统统的麻衣能人尽皆被斩杀,擦去剑上的鲜血,他把长剑放回匣中,望着各处的尸身,心头蓦地间有些发寒,也许是第一次杀人,但刹时他就把这丝不适压下去,将两个女子扶起来,他道:“两位女人没事吧?”
两个女子剑法尚可,联手之下抵住了七八个大汉的围攻,但也仅止于此,恰好两人一举一动勾民气神,那豹头大汉早已按捺不住,提着九环大砍刀冲上来,一刀砍在左边女子短剑上,大汉心有**,收了七分力,这女子只是被砍退几步,手臂震的酸麻,连剑都握不住,九环刀反转,又是一刀将剩下一人震倒在地,收了大砍刀,豹头大汉摩挲着下巴,淫笑道:“都给我绑了带回盗窟做压寨夫人。”又指着中年男人道:“把他也绑了,早晨让他亲眼看着老子和他的两个女儿洞房。”男人被气的面色乌青,麻衣男人们轰笑着,几人提着麻绳走过来,正要脱手。恰在此时,七八道破空声由远及近,又好似昙花一现,其他麻衣山贼尚未重视就见的那几个提着麻绳的人一动也不动,豹头大汉正欲斥骂,只听的“轰”的一声,那几人倒地不起,额头大拇指粗细的洞穴源源不竭的浸着鲜血,自是仇小三暗中脱手,神不知鬼不觉的用几块小石子把他们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