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晓得现在范进的心机都在张舜卿身上,不管再如何样,也不成能在这个时候和本身亲热,薛素芳还是和顺地按着范进的太阳穴,为他减缓压力。又拉着他走进卧房,如同一个和顺的老婆一样,跪下来为他脱去靴子,解去外套。
“不,你甚么都没做错,只是这件事干系甚大,稍有不慎,就是个大祸。你好好读书,这些事不要多管,也不要与那几个山东举子来往。这事里出来的官员,也一定真是为我着想,你记着民气险恶,此后多长个心眼就是了。你且坐着,我去办点别的事。”
薛素芳道:“相府不比别处,退思你可别鲁莽,万一在那被逮到,但是神仙难救。”
“不必客气,你我一见仍旧,这便是缘分。再者,你的文章也确切是好,像如许的好文章不中,是学官无目,我这也是替国度寻访贤材。这事你不必推让,包在我身上了,比及会试一完,我就为你办这个事。只是这几天,你哪都不要去,内里那联名的事,你不要掺杂。”
“不说这个,我们说说学问吧。我明天叫周小友等我,就是要跟你谈谈学问的事。周小友于进学上,可有甚么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