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行事自有章程,女儿不敢多言。”
她自嘲似地笑笑,“幸亏这类时候,她应当是在自家绣楼,暖房热屋里吃着点心,在灯下绣花,不会像我们一样走夜路。京师的夜禁严不严,不要把我们抓去了,可就瞒不住。”
张居正却一皱眉,“卿儿,知女莫若父,这话不是你该说出来的。你清楚是怕拒婚以后为父迁怒于范进,以是用心如许表态,内心到底是如何想的,快说出来!”
“别说了,我明白你的难处,我也不是不讲事理的人。闹翻了对你没好处,我就更惨。我说过,张大蜜斯最多是跟你打饥荒,对我但是要下死手的。不管用多少时候都好,我……等你。”
“你不消为他说话。我信赖,他没有逼迫你甚么,因为他是个聪明人,从凌洋山保他的夹片里,为父就能看出,这是夺目到家的人物。以是他不会蠢到对你用强,那也没有需求。你身在他乡,举目无亲,又未曾出过远门,不知民气险恶。他只要对你用些花言巧语,你天然就会把他当作好人,任其欲取欲求,这还用的着动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