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两人议论着书法,非常投机,萨世忠道:“我听人说过,书画一家。写字好的人,丹青工夫不会差到哪去,从范兄这就是个极好的例子,我们广州城里,要说论画,我怕还没人能与范兄比肩。特别是那甚么……铅笔划,对就是这个名字,铅笔。这类笔小弟都是第一次见,仿佛妇人的眉笔,却又有分歧,用这笔做画,比起羊毫来更难,范兄这铅笔划的本领,不知师从于哪位大师?”
两人说着话,已经来到上房,仆人通传以后便有请字,比及进了房间,正中太师椅上,一个五十几岁的白叟大马金刀的坐着。与萨世忠一样,这个白叟的边幅威猛,且带有较着的色目人特性,不问可知,天然是此宅仆人萨保。
范进略一思忖,“人若不在面前,就得有人跟我详细描述该画成甚么模样,那确切只能用铅笔。因为人说我听,必有出入,随时点窜用羊毫很不便利。”
大明眼下已经构成文贵武贱的格式,武官即便坐到一品,也不如文官三四品含金量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