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身不求甚么,不管是贬谪也好,还是罢官也罢,我都认了。在故乡我也有些财产,即便丢官也不至于饿死。我上这道奏章的要求是,为继荫求一个恩荫监生。”
他深吸一口气,“做了这么久的官,自发得见多识广,于天下事都看的淡了。特别是做了很多年亲民官,见了太多的冤案,也见了太多明知其恶贯充斥却又不能抓不能碰的人,自发得已经万事不上心。但是明天得知花兄的病情,为师总感觉内心窝了一口气,不做点甚么,内心实在交代不下去,我得为花兄做点甚么。”
“这事就下落在你身上了。他连用饭都有题目,屋子也是租的,欠的京债是为师帮着还的,又那里不足力办寿板?这事你来办,寿板必然要好的,为师晓得你办的到,也晓得你有这个力量。接下来,我们要谈的是继荫。”
与范进一样体贴朝局的人另有很多,这些人的态度,存眷点以及目标各不不异,但是存眷程度不分高低。包含张府来往出入的人,以及张居正的意向,都在这些人存眷范围内。
花继荫擦擦眼泪道:“范叔叔,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