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舜卿道:“老爷本来早有定见,女儿到是多虑了。”
钱采茵看他神采飞扬的模样,浅笑道:“只要老爷你本身有计算就好了,来我们先去吃晚餐,然后让妾身……奉侍老爷安息。”
张居正拈髯一笑,“卿儿,你感觉为父需求退路么?为父不是高中玄,天子是我弟子,内相是我至好,太后视我为股肱,哪还用的着考虑甚么退路?不过你说的有事理,不管如何说,中玄也算为国有功,又是前朝帝师,总要给他保存几分面子。为父这里实在有计算,让百官议定罪之事,是摆个场面出来,要大师都晓得高拱当初做了甚么错在那里,但是不会真的治他的罪。到时候为父会向万岁讨情,免除对高拱的究查,只发一道廷寄圣旨,于其训教几句也就充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