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老叔公点点头,表示花继胤把帐本以及库房钥匙都送过来,这些东西,就代表着这一族当家的权力,把它们交出去,就是交出了族中命脉。花继胤对于财帛看得倒是很淡,族老既有叮咛,赶紧就把东西递上去,随后快步走回母切身边。就在他走向母亲的刹时,他发明面向母亲背向一干族人的花继荫脸上,再次呈现了阿谁令他毛骨悚然的笑容,虽只昙花一现,却非常清楚。
本来挺直的腰板,现在弯成了一张弓,一双锋利如鹰的眼睛,变得暗淡浑浊毫无朝气。满头银丝若雪,精力蕉萃,坐在那边不时地咳嗽几声,整小我仿佛都缩小了几分。花继胤站在母切身边,为她捶打着后背,手里拿着个帕子,不时为老母擦去嘴角流滴下来的口水。
继荫向族老道了谢,“小孙儿此后是要到江宁国子监读书的,不会住在家里。娘又住在县城,地盘上的事管不来。再者,这家中田产是大娘带着各位叔伯兄长一点点开垦而来,每一亩地步都饱含大娘心血,孙儿不忍心占为己有。是以地步,孙儿一亩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