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转头送她几幅画就是了，今早晨酒菜上，我带她一回，算是捧捧她。至于服侍甚么的，就不必了，我这有女眷。但是得跟她说一声，我这是给徐兄面子，不是冲她。在我内心，薛五马湘兰，都比她强多了。”
想当年世宗朝就为了包管漕运通畅，下旨把漕船夹带不缴税轨制化，这镖行若真能像范进说的那样行遍天下，乃至卖力几省赋税运送，趁机在内里倒卖点商品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那是天然的。徐兄，别的一桩合作，是个小买卖了。酒楼。这买卖很平常，本不该多说，不太小弟欠了点桃花债，要用酒楼还债。如果今后真做起来，还得徐兄你帮衬。”
“桃花债？这个债好啊，我就喜好听人说这个债，说说看，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不是说徐家真会去在乎双俸那点支出，而是这类报酬带来的朴重本钱，让徐家在江宁城里发言力大幅度进步。本来就是地头蛇，有了这件事以后，就更成为江宁城内执盟主的强大存在，这些才是徐维志交好范进的启事。不然戋戋一个进士，也犯不上徐家如何交友。
“既然镖局买卖这般好，那我必定要入一股。实在说到底，也是看谁做。这番话如果凤四对我说，我是没甚么兴趣去听的，戋戋一个武夫苍头，哪有资格与我讲这些。但是退思你不一样，东南才子说的话，我必定要听一听。这话等我回家对我老子也说说看，这事要想办成，得他老点头才稳妥。”
徐维志还沉浸在获得奇书的高兴表情里，非常好说话。点头道：“合作？这天然最好不过了，我跟你说退思，我就是喜好和你合作。我跟别人合作，不是亏蚀钱，就被我爹娘一顿骂或是打，就是和贤弟你合作才有好处。就拿这牛痘方来讲吧，我不在乎那几石禄米，但是这脸面是真的赚到手了，过瘾啊！畴昔吧，城里人大要恭维我，背后都说我是败家子，特别年青的女人都躲着我。自从有了这牛痘啊，到清楼，那帮姐儿固然还是要我的银子，但是那股子辣劲，比畴昔强多了……啧啧，那味道真和费钱不能比。有很多小女人说我是大豪杰，大仇人，那些好人家的小娘子见了我也不跑了，前次阿谁豆腐西施，之前都躲着我，这回我弄她的时候，她不但不抵挡还……”
徐维志并不在乎牛痘方能够救多少人，或是对大明有甚么意义。他在乎的是，这个方剂能救徐家多少人，又能为他带来多少好处。因为这个方剂加上张居正的支撑，徐家被剥夺的左都督名衔又被还了返来，徐维志本人封为世子赏食双俸，这就是实打实的好处。
“贤弟，好胆量！我也不瞒你，固然说你有学问，读书多，但是对我而言，这都没甚么用。老兄我是生来繁华的，任你读书再多，在面前也就是那么回事，最多是夸你几句，犯不上佩服。但是说到胆量，我是真要服你了。说这话不怕你多心，想当初，我娘但是想过，把张大蜜斯说与我做老婆的。可我一听是她，就跟娘说，若这门婚事真成了，我就到天界寺做和尚。娘问我启事，我便说了，那大蜜斯美是美，但是那模样一看就是个短长角色，娶了她做娘子，今后去个清楼偷个丫环，怕不是要被她吊起来打。别看愚兄从小学了枪棒，又是武将人家，这等夜叉罗刹，我是千万不敢招惹的。没想到，你这读书人胆量恁大，招惹了她，还敢去欠桃花债！豪杰！这才是真正的豪杰！就为这事，愚兄服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