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湘兰顺服地躺在范进身边道:“我有过很多男人,但是肯为了让我欢乐,就情愿穿女儿装束跳舞唱曲逗我高兴的五品官,你还是第一个。就为了这个,就值得我陪你一次。但是记得,我们的缘分就到这了,天亮以后大师还是是好朋友,不准有其贰心机。”
范进抱着她的腰,回味着方才滋味。善舞的女子,腰腿之力远不是那些闺秀可比,加上那一身练出来的欢场本领,实在是个恩物。他浅笑道:“方才那番滋味,可不是说忘就能忘的。你没了力量,我也不来欺你,我们两个说说话吧,这回江宁这么乱,你去姑苏也是出亡吧?黄继恩和冯邦宁找没找过你费事。”
“我刚才都是骗你的。你们男人骗女孩子脱衣服的套路,老娘都会的。你看,这不就是假装难过,就骗了你陪我么。要不然你这类大才子,哪那么轻易就被我弄到手啊。我和伯谷的干系好得不得了,在姑苏几天啊,我们两个百般恩爱。甚么纳妾讨小,都是骗你的,只要你这类小家伙才信。”
“你高兴就好了。来,陪我躺会吧。”
这时听着出神,也思虑道:“如果如此,那我倒是能够考虑一下。你容我想想吧,这事急不得,再说本钱也不是小数字。至于炒菜,那里是那么好学的。”
“票了个五品官,内心好过量了。怪不得你们男人碰到不高兴的事,就喜好来清楼,确切能让人表情变好。一起上的闷气,消逝得差未几了。痛快!”
“不准混闹了……说闲事啊。传闻你这差事是张居正保的,不晓得他安的甚么心,把你放到这里。你别觉得他让你当官,就是同意你当半子,说不定是关键你呢。上元前一个大老爷是个好人,但是被赋税赋税逼死了。你来这里,也是个苦差,可要千万谨慎,别一不留意死掉了,那五儿可就要悲伤了。”
范进道:“别说那些,你的表情现在如何样?”
“呸!老娘借肩膀给人时,你还没出世呢。我不需求。你到底还要不要,不要的话我要穿衣服了。”
“这么折腾,酒都顺着汗走了,没有甚么酒可出了。”马湘兰笑着在范进胸膛轻咬了一口,“五儿好福分,找了个男人不但有才有貌,还这般有力量,今后她有得享用了。我用一两银子,换你陪一次,大师只是场买卖,转头把这事忘了,不准奉告五儿,免得她笑话你。”
“讲讲江宁吧。我是广东人,人地两生,诸事不恰,你是本地人,还是你来讲一讲,我内心才稀有么。”
范进一笑,“你方才那模样,但是骗不了人的。你们两个的事我不想多说甚么,我也晓得,今晚你不会做出决定。这么多年的豪情,不是一个早晨就能放下的。我只是想让你晓得,天下不是只要王伯谷一人是你的前程。如果你想找肩膀靠一靠,我情愿把肩膀给你。”
“去,把手拿开!”马湘兰悄悄挣扎了一下,“我只是拿钱买你陪我,大师两不相欠,你不消对我那么好的。再说,就算你这么帮我,我也不会遂你心愿,大师最多就是朋友,我不会进你家门的。只要五儿才这么蠢,去被你老婆欺负。”
提起了部下的女子,马湘兰便没再强撑,而是很当真的看着范进道:“转行?做甚么?一群女人,讲吃喝玩乐就个个都行,讲到做事就全都稀松,让她们去做工必定做不来的。我又不能去抢小公爷买卖,去做茶馆。”
“不了,太费事了。我那么多兰花,一挪就死光了。再说你在上元仕进也做不久,总不能让张大蜜斯等成望夫石吧?用不了多久就得回京当官,等你走了,我莫非还迁归去?等过几天五儿一返来,有她陪你,你很快就把我忘了。别总跟个小孩子似的,吃了个长处就拉着不放。大不了……我去衙门找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