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琥的面色一寒,庞大的巴掌拍在桌上,震得壶碗乱动。
范进点头道:“我是人非神,如何救得了性命?能救你们的,只要你们本身。体例我已经奉告你们了,情愿不肯意照着做,我不会勉强。我在这里,必定保你们没事,至于我走以后会如何样……谁说得准,或许他知己发明,或者念着血脉亲情,不会对你们如何样,这些事都难说的很。”
“是啊,这事您得说话。不然的话,今后我们的儿郎谁还敢上街?咱谁还敢去乐户喝花酒?喝多了打一场架,便能够落个极刑,这日子还让不让人活了?”
“笨拙,顶着膏药满大街走,恐怕别人未几看他几眼么?这帮笨伯,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我是武官不是文臣,看不到那么远,这话让我如何答复你。谁输谁赢,跟我们这帮吃刀枪饭的也没干系,都给我归去好生带兵,其他的事不要想!”
三日以后,大同城西,一处宽广广场上。披头披发的毕取信跪倒在地,赤膊捧刀的刽子手站在他身后,鬼头大刀在太阳晖映下闪动寒光。数百名盔甲整齐的官兵,保护着临时法场的次序,以长枪构成围栏,禁止外人突入。
几个武官没人言语。
刚一回到察院衙门,沈三就迎了出来,对范进低声道:“宗室这边来人了。都是从我们手里领过禄米的人,鬼鬼祟祟的,脸上还糊了膏药,恐怕别人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