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一样的事产生在其别人身上,也会丧芥蒂狂。传闻大同代王最大的爱好就是拿着铜锤出门,看谁不扎眼,就把谁的脑浆砸出来。这类人你能够说他是疯子,也有能够是碰到甚么事受刺激,变成这幅模样,没人说的好。我现在真正担忧的倒不是这个死瘦子,而是宋掌柜和高秀清、赵鹰他们几个。”
“人都捉起来了,范兄还担忧甚么?”
他倒不是对范进有甚么定见,而是感觉范进在书局公开揭穿两件古玩为假货的事,有点不顾虑本身的面子。毕竟那东西本身已经看过,再由他说出来是假货,岂不是连本身的面子都落了?
并且少时张刘两家来往频繁,小一辈的友情也未因长辈的干系而受影响。刘勘之少年俊美,才华纵横,与张氏又是青梅竹马,如何看也是天生一对的璧人。当然没有定名分,身边人的观点根基都是如此。
汤显祖倒吸了一口气,“世上另有这等丧芥蒂狂之人?”
一场因为学术会商而导致的吵嘴,在范进的笑谈之下,总算获得处理,两下里谈不到谁伤面子。少女当然算是赢了一局,刘勘之也不丢脸。张嗣修笑道:“我这妹子就是不懂事,范兄方才打了一架,正要歇息,就拉人来陪你吵架,哪有这么不讲事理的强梁?范兄且归去歇息,比及用饭时,自会有人来请。”
张氏却一笑,“这就是二哥不懂了,我想为父亲保举小我才,也无毛病我交个朋友啊。有这么个大才子当朋友,才气气死刘勘之阿谁笨伯!看他低头不低头!”
张氏也笑道:“是啊,比及一会用饭时,最好还要听范兄讲几个笑话。”
他又问道:“但是朝廷清查起来,不是一查就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