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太太也道：“罢了，那王掌柜的是不能留了，周尔让繁华去遣人赶走这个王掌柜的，当然也不能让他白白吞了苏家这么多银子！”
苏长芳一笑，看来自家的便宜娘亲也不是傻子。
苏老太太摆摆手，不耐烦的道：“够了！”
“四姐姐，沉香阁――”苏秀锦开口，沉香阁是苏秀缘几年来的心血，从一个不着名的香粉摊子到姑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沉香阁，苏秀缘花了多少力量，非常人所知。
苏老太太厉声呵叱：“够了！缘儿，你岂不是要鄙弃长辈不成？就算是你母亲家的亲戚，也是你的长辈，一口一句目无长辈！”
苏秀缘忍了泪意，果断道：“迟早要被收归去的，早些也是省了力量。”
苏长芳上前扶起苏老太太，一行人出了门。
苏老太太转头问：“当真没有这门亲戚？”
一句话就要苏秀缘交出沉香阁？苏秀缘脸上神采莫测，好久才咬牙道：“是。”
苏老太太，放动手中的股檀木佛珠，一双保养得极好的手抬了抬，道：“拿上来看看吧。”
张淑琴忙上前给苏老太太顺气：“老祖宗别气坏了身子！你们姐妹俩也真是的，这是用心让老祖宗腌心不成？”
周嬷嬷垂首听令，上前扶起苏秀缘，驯良的道：“几位女人这是要折煞了老太太呢，如果有甚么事，夫人也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天然会听你们说。”
蒹葭楼是苏长芳办的书楼，说是聚齐天下四方读书人士，这么些年来，蒹葭楼的常客都是苏长芳的寻求人士构成，苏长芳一个都看不上，却培养了苏长芳的好名声。
苏秀缘不甘心：“老祖宗，是不是亲戚查一查便知！”
张淑琴天然没心机管她们，苏秀锦，苏秀缘两人扶着苏娟秀出门。这一场下来，得失只怕算不清。
苏老太太翻看着帐本，夺目老道，又曾在阛阓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仅仅翻了不过几页，她就看出了并不高超的做账手腕，再翻下去，一点点的蚕食蚕食，就在天香楼亏损的环境下，都没忘贪上一笔银子，苏老太太的脸越来越沉，俄然一下，帐本被碰的一声扔到了桌上，股檀木珠子红线崩断，一颗颗柱子噼里啪啦落在地上，苏老太太大声道：“好大的胆量！好一个王掌柜！”
她上前也道：“祖母，孙女本来也看着王掌柜的不是一个好东西，只是孙女不通账务，看不清这些，现在没想到他竟然敢这么做，真是让人寒心！”
她不过一颗棋子，就算表哥家与苏家渊源颇深，苏家也舍不得在一个庶女身上多放一点筹马。
苏长芳斑斓的脸上闪过一丝犹疑，手掌用力，精美的指甲折断在掌心，她浅笑道：“孙女正有此意。”给一个她夙来不喜的苏秀锦，不是给她添堵么？
苏秀缘遵循苏秀锦教她的话道：“如果如此，孙女直接奉告父亲也就罢了，只是那王掌柜口口声声说是母亲娘家亲戚，动她还得看看苏家主母的意义！”
“至于锦儿，年纪是小些，但是也算得上是机警。”苏老太太看向苏秀锦的眼神变幻莫测：“明儿也要去帮帮你姐姐，也长些见地。传闻长芳的蒹葭楼办得不错，也带着你mm看看，过一年也是得说亲了。”
苏秀缘苏秀锦相视一眼，点头：“完整。”
苏老太太转着念珠，合着眼不晓得在想些甚么。
“如许吧，缘儿就在本身院子里缝制嫁衣，沉香阁啊，甚么的都别管了，在这三个月里好好呆着。”
但是得疯，必须得疯！苏秀锦捏紧了拳头，如果不拼一拼，这一世还是过的惨痛！
若不想做一颗棋子，就要斗上一场！
这一句年纪小当真是打脸，苏长芳神采一白，柳眉倒竖：“苏秀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