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绣锦将手背到了身后,嘴上带过道:“没甚么,娘亲,我就是说过两天我上镇上去买两把梳子和铜镜,到时候就摆在这窗台上。”
金大牛一张脸涨的通红,恰好苏秀锦转头问:“金大哥,你是觉的这只鸡公碗好还是这只青花碗好?”
金大牛现在只想大声唾他一句,深他娘的!敢情是把主张打到了苏绣锦身上!秀女人是他能肖想的吗!卡兹一声――金大牛一愣,不知甚么时候手里拿了一大把筷子,他手上一用力,这不快掰断了好几根。
苏绣锦朝外问:“娘亲,这窗台上的梳子是你买的么?”
这瘦高个也是小我来熟,从婆娘的管束到那些早晨事的荤段子那是信手拈来,愣是让金大牛涨红了一张脸,半句话都说不出口。苏绣机提着碗出来,金大牛才逃也似的,接过碗二话不说挑着担子闷头往外走。
又到宁西镇的谷旦,苏秀锦列好了票据,甚么锅碗瓢盆,茶油酱醋的都是苏秀锦筹办卖的,这些个必须用的东西,那些妇人又抽不出时候来这集市上筹办,就算是回家拿,也得费好大的工夫。
“可她说话也是懂礼懂节,做事也是大气,心机也不是――”苏绣锦道。
金大牛没声好气的打断道:“谁晓得他那狐狸脸下藏了一张甚么脸呢!”
苏绣锦脑海中俄然闪现出金大牛在霞光中的脸上的红云,心中一跳,该不会是――
金大牛还在气头上,就感觉苏秀锦是被那陈珏给骗了。他挑着担子,跟在苏绣锦前面亦步亦趋。
“秀女人,你再睡会,我把水挑满了,柴劈好了再叫你。”金大牛道。
苏绣锦没法,嘴里实在是问不出那木梳的事,只得另寻机遇。
金大牛呼吸一窒,不知如何的,不由自主隐了身形。
瘦高个眨巴了一下眼睛,用肩膀挤兑着金大牛,嘲弄道:“还说不是情哥哥情妹儿,这腻歪得噢,大兄弟,好福分。”
“这卖得也便宜,一文钱一双的竹筷子,平常使使也就算了。”
四姨娘不疑有他,点了点头:“这铜镜如果贵些,我们也别讲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