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志喊了一声停手,把衣衿解开,内甲背心脱下,一把丢了过来。
金丝软甲到手以后,对抗董清来的第二剑终有了一点依仗。
要青青还是要为天下百姓谋福祉的宝藏?
操控民气喜怒,不过如是。
“指教袁盟主可不敢当,不过是想要向袁盟主借几样东西罢了。在借之前,丑话需得和袁盟主说清楚了,我的这个‘借’是有借无还的借……”
袁承志晓得,只要他妄动一二,这把剑的剑尖便会割破夏青青的咽喉,让他悔怨毕生。
这何其难。
“路过之人,名号在袁盟主面前不提也罢。”
“袁盟主何必妄自陋劣,你从金陵带来的两口铁箱藏着不晓得有多少奇珍奇宝,北方道上有多少绿林朋友想谋之而不成得……”
袁承志惊怒连连,夏青青则是出口痛骂。
殷水流剑尖刺入夏青青的衣衿,刹时就出了血,染红了夏青青的青衫。
夏青青在剑刃偏离致命咽喉后,饮泣着道:“袁大哥……”
袁承志的目光落到夏青青的十指上,那边未曾断去半点,仍然纤纤如旧,令袁承志一起疾走而来的烦躁消逝大半。
殷水流以储物袋(残)收着袁承志的金丝软甲,完成他第一个欺诈物品,对着袁承志表示道:“多谢袁盟主。”
殷水流将飘飞的衣袂往里以单手拢着,剑尖仍在指着夏青青的咽喉。
“好!”
袁承志内心惊奇不定,他安知殷水流这路过之人是为何意。
这些都没甚出奇,是个练家子都会这等杂耍般的手腕。
“袁盟主,我的时候未几,你的那些同门、盟友想来现在正在追你而来的途中,你倘若再踌躇,夏女人只怕会疼得更短长,而这类无声的痛苦比叫唤更惹人顾恤……”
袁承志手里悄悄捏着金蛇锥蓄势以待,而劈面那邪魔外道眼望着金丝内甲飞来,却仍然是一派云淡风轻。
“豪杰?”
“你要夏前辈的金蛇剑?”
袁承志内心正奇特这邪魔外道如何接他软甲时,忽地眼瞳禁不住地瞪圆,内里尽是不敢信赖,仿若一时看到了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