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第一个走出来,翁白术随后,沐子云紧随,洛晚书则在最后。
“因为你们有潜力,我惜才。”
秦修转过甚去,不出所料瞥见沐子云软软靠在洛晚书肩头,笑着挠了挠小狐狸的下巴,跟你一样好福分。
秦修与翁白术转眼畴昔,两道身影兀然呈现,黑袍裹身,一人裹得严严实实,另一人倒是有些涣散,几缕赤炎般的发丝遗落在外,飘洒着扑灭烧星。
……
他暗讽的话倒是完整撤销了翁白术的思疑,翁白术伸手接过沐子云问:“大师兄在内里有伤害么?”
秦修感觉翁白术的语气过于安静,有些不对劲。
“不清楚,跨进结界俄然就倒下了。”洛晚书眼波流转,清纯而柔媚,似是想到甚么道,“也或许是内里阴气太重,沐公子受不了吧。有些人天生进不了阴气太重的处所的。”
洛晚书低头看着那血迹,半响未发一言。
三人持续向前走,比拟于吊桥那头,这里只更阴沉。
“为何要奉告我们?”翁白术并不惊奇,只淡淡地问。
“当然,公子或许会衰弱上一段光阴。”洛晚书闭目抬头,对着那古树吟颂着甚么,梵音普通,调子愈来愈昂扬,一时如泣一时如笑,凄厉而诡异。额心浮出茶青图纹的同时,以巨树为中间荡出一圈圈茶青的光漪,满树缀上青黛光点,光点们扭曲着变幻成各种灵状。
不知不觉走了好久,向前望去,是黑蒙蒙的雾,向后望去,亦如此,向下看去,更是茫茫的暗中。阴风的呼声就在耳边,吊桥“嘎吱”作响,除此以外,六合沉寂。
洛晚书揽过他的腰身,一齐踏入结界。
秦修不着陈迹地退了一步,等着看戏。翁白术瞥见那诡异得泛寒的树,波澜不惊,挑起怀中沐子云的一缕发,安静问道:“晚书女人能要我如何帮?”
防患于已然,怪不得他。
“敢问二位是?”洛晚书眼波流转,素手重抚宽袖,带着些许天真问。
“秦修,别磨叽了,走了。”翁白术对着正在与几名晋国侍卫交换的秦修号召道,“你不是急着去鬼渊么?”
“嘿,不愧是光亮磊落的剑霄门大师兄,正气大盛,有点阴气都能把人给玷辱了。”秦修逗着狐狸嘲弄道,顺手拍了拍正啄小狐狸外相的窃脂的脑袋,“别闹。”
洛晚书回顾柔媚一笑,“诸位存候心,此处很安然的。”
被称作一凉的男人此次不再搭话,对着洛晚书和翁白术的方向道:“你,别信她的,勾魂使家的大蜜斯是个祸害。”
秦修最后脱手拍了拍怪物般的君六竹的肩膀,唇角勾起个意味深长的笑,“来了。”
放倒沐子云,事情就好办多了。
树枝摇摆,秦修退后几步看着她盈盈转过甚来,洛晚书一双娇媚如水的瞳孔已然变成青碧色,更添妖异,只是过于阴寒了些。
洛晚书完美的神采第一次呈现了裂缝,惊奇、不解、不甘、气愤、痛恨交杂,“如何会……”。但也只是一瞬,一转眼她便回了那妖媚轻软的笑容,“白术公子……晚书也未推测会是此成果。”
“为何恰好要我的精血?”翁白术再问。
“对。”有人轻淡地应和,“如果然倾慕就不会把你带到这类死境了。”
“对,不过你得把们字去了。”
红发的男人冷静转头,看着中间语出惊人的火伴。
四人的身影似是一荡,便消逝不见。
秦修此时也有些惊奇,万魂冢的结界可不是那么好破的,只要鬼王一脉以及某些特别的鬼界职员晓得。
“多谢。”翁白术点头伸谢。
呵呵,秦修还是低头挠着小狐狸的爪子,眼角幸灾乐祸的光芒如有若无。
“如何回事。”翁白术回击搭脉,盯着洛晚书,一双眼墨沉墨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