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顾不上诘问先前的迷惑,惊呼道:“糟糕,人另有救出来呢!他还被何岳关在玄空飞星尺里。”在青铜镜的镜面上,变幻出一道人影,半边面庞白净如玉,半边爬满了玄色的藤蔓。
一样是亲吻,却不一样啊。在刚才那一刹时,他还觉得本身是被黎冬爱着的,哪怕只是觉得,已是美好不成言。
黎冬俄然抱住何岳亲吻,这是五百年来,黎冬第一次主动亲吻他。何岳心中闪过一片狂喜,顾不上阎主尚在中间,顾不上魅主和陆天泽仍在围攻此处空间,他情不自禁地回吻黎冬。
何岳再展开眼时,已从天国跌到天国,他的笑里染上一抹涩然。公然,黎冬如何会主动亲吻他呢?本来是想翻开封印啊。黎冬不愧是师父口中千年可贵一见的阵法天赋,就连人间阵法之本玄空飞星尺布局的大阵,都能解开。
阎主双目瞪圆,本来漂亮的面庞,此时神采极度狰狞,“煞主,你疯了不成?任由你这位小情儿破开玄空飞星尺,我们就要对上魅主了!再不拦他,就来不及了!”
不管她说甚么,何岳的面色始终一片冷然。黎冬眼角有泪水滑落,他已经完整记不起师父的脸了,玄天宗的模样更是像是隔着万重山,如何都看不清楚。饶是如此,单单听到“师父”两个字,都让他忍不住落泪。
他翻转手心,无形而玄奥的力量颠簸扫过,“不错,还能利用法则之力。”
何岳刻薄的手掌,覆上他的双眼,轻声道:“忘了吧,冬儿,那些人和事全数忘了吧。”等忘尽统统,他们重新开端。
跟着他的话音落下,陆天泽身上的血肉一片一片剥落,如雪花般飘荡在空中。
即便是在梦中,黎冬都未曾对何岳这般和顺,何岳忍不住闭上眼睛,睫毛轻颤。常日的冷厉尽去,秀美的面庞上,笑意在满盈,熔化了那积年不化的冰川,好似初春第一抹暖阳,光辉而动听。
她利用神识之力把陆天泽护在身后,斜睨着门路陷掉队,悬空的玄空飞星尺,无法地说道:“他们进了玄空飞星尺内部空间,是阵中阵,我的神识被隔绝了。”
谢思静的神识之力被完整隔绝,没法做出有效的进犯,只能大声劝道:“何岳,只要你肯放了二师兄,你的权势我不要了。如果你想,我还能够帮你一统魔修大陆。师父找了他整整五百年,你就当不幸不幸师父吧!”
何岳的声音冰冷得没有温度:“他的命和我的命,你猜哪个更重?”
早在他刚出去的时候,就为黎冬披上了一件衣服。从阎主的角度看去,黎冬不管是面庞还是身材,都只算浅显。别人都是金屋藏娇,煞主倾尽家财求得玄空飞星尺,就藏这么一个丑男人?
陆天泽的识海中,秦宇急声道:“阿泽,把身材给我!”
他们的行动极快,谢思静被劈面飞来的星斗挡住了视野,只那一瞬的担搁,他们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既然你上赶着送命,那就都留下吧!”阎主双眸闪过一片戾色,一把扯开身上的云龙纹长袍,胸口所绘鬼像,泛出幽然的光芒,他念念有词道:“以吾血躯,请汝降灵!”
“你敢碰他!”何岳一把抓住鬼域水,只一下就将它们捏碎了。
他用手指无认识地摩挲着下嘴唇,那一瞬的感受真是极好。他明显早已吻过黎冬千万次,对那双唇再熟谙不过,但当黎冬主动吻他的时候,他的灵魂仿佛都在颤栗。
谢思静唤醒陆天泽,陆天泽刚一规复神智,便与她争夺观天镜。谢思静偶然掠取观天镜,顺势把镜子还了归去。
即便是十年前古越进阶大乘,都没给谢思静这般的压力!谢思静毫不游移隧道:“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