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并未传来任何干于指婚的动静,扈国公府登门求亲之事,像是没有产生过普通。一些探头探脑刺探动静的人,见没了后文,也都歇了,将重视力全都转移到了端五上。
包粽子,编五彩绳,做五毒饼,划龙舟……吃喝玩乐样样都有。
“本身家人玩玩就算了,如果不利碰到那等意志不坚的,输了个倾家荡产,到头来人被捅死了怪刀子,御史弹劾我们家,那岂不是亏大了?”
李氏摆了摆手,“去罢去罢,瞧你早就坐不住了,跟个猴儿似的。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一会儿同你叔母坐马车去。长歌你要同姐姐形影不离,护好了她。”
陈望书笑了笑,心中乐开了花儿,像是一条鱼儿普通遛进了人群中,再一回身转头,果不其然,那两条尾巴,早就不晓得被挤到那里去了。
南地的端五节,非常昌大。
陈望书等的便是这句话,眨了眨眼睛,“那我们就在四周转转,吃冰碗去。”
陈长昀没所谓的点了点头,陈长歌蹙着眉头,一脸烦躁的模样。
“这麻将只要人打上一遭,就能仿造。到时候人家打金的也好,银的也罢,那都用不了几日,何为来你的茶馆打?便是我家独一份的,那也是玩物,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她深吸了一口气,拉住了木槿的手,“走,我们去瞧那张潮儿到底生了甚么三头六臂。”
木槿大喜过望,头点得像是小鸡啄米,“我就晓得女人待我好,想带我去看我最想看的张潮儿。”
“叔母这麻将打得久了,未免也疲惫,我听着外头热烈得很,竟像是有人请了梨园子唱曲儿。一会儿河边有龙舟赛,我们可贵来一趟,不若出去玩儿,也提早占个好位置,一会儿看赛龙舟呐。”
当然了,陈家长房朝中无人,只早早的按了钱芙蓉的安排,一家子坐了马车,浩浩大荡的朝着她那十里塘的庄子进发,给陈长昀过生辰。
“你咋这么热?不晓得的,还觉得墙角摆的不是冰盆子,是炭盆子呢”,陈长昀摸了个北风,啪的扔在了桌子上,扫视了一眼四周的丫环婆子,“都愣着做甚么,还不再搬几个来。你们几个,别站着了,给我阿妹扇扇风,瞅瞅她都热成啥模样了。”
他说着,摩挲了那麻将几下,“要不我们开个茶馆,在雅室里摆上麻将,包管赚了个盆满钵满的!”
一眨眼的工夫,端五便至。
陈望书松了口气。
钱芙蓉笑了笑,收回了扇子,又瞪了一眼抱着头的陈长昀,“望书可贵出门一趟,你同长歌一道儿,护着她出门耍去。天不亮我就叫人去占位搭棚了。”
本年尤盛,固然没有切当的动静,但张家庄那边已经放开膀子筹办开了,凡是朝中有人的,都晓得官家要去张家庄,看那葫芦娃,不,看那张潮儿。
陈望书听着,恨不得一把冲上去抱住钱芙蓉的大腿。
开打趣,官家要遇刺,这等功德,她得去瞅着啊,刺客如果扎得不敷深,她就给推一把,非常让官家死翘翘了。如果没扎着,她就拦一把,也捞个救驾之功。
三声刚落,钱芙蓉的折扇便拍在了陈长昀的脑袋上,“咱家不差钱,你给我老诚恳实的读书。莫不是当望书,当百口人都是傻的,就你一个聪明人?”
那河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在鼓面上站着一个身形庞大的男人,如果把他绿了,那的确就是绿巨人。
陈望书没心没肺好吃好睡的,倒是李氏听了老太太的话,更加的感觉颜玦是个不错的半子人选,看人家不焦急请旨,又患得患失的焦急上火起来,嘴角都生了燎泡。
“名声养成不易,可不能等闲就毁了。有母亲在,哪轮获得你缺银子花,你就给我踏结结实的,别净想些歪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