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这场混乱当中,黑衣人却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悄悄地坐在一旁看起了热烈,乃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俄然,他又猛地一拍桌子,“叭”的一声响,吓得世人都是一愣。只见他冷冷地说道:“我叫你们换壶茶来,谁叫你们在这里狗咬狗的?”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让全部堆栈都堕入了混乱当中,统统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个奥秘的黑衣人身上。他究竟是何方崇高?为何会有如此强大的气场和气力?又为何会呈现在这个偏僻的堆栈当中?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赌桌上的筛盅也被这股强大的声波震飞了出去,若不是农户身子矮小,恐怕现在脑袋已经开了花。农户气得火冒三丈,跳起来朝着身后的青年吼怒道:“竟敢用筛盅砸我?你个狗娘养的东西!”
茶很快就端了上来,黑衣人端起茶壶,猛地灌了一大口,然后俄然将满嘴的茶水都喷在了店小二的脸上,怒声道:“这茶叶又苦又涩,是给人喝的吗?换一壶来!”
伴跟着这一声吼怒,这对主仆已经扭打在一起,你一掌我一脚,“砰砰蓬蓬”地打得不亦乐乎。两人脱手都毫不包涵,只顾着打人,竟健忘了闪避,转眼间就已经打得鼻青脸肿。而那些围观的青年们,有的和农户相好,有的和小黄友情深厚,竟然也都在中间拍动手掌,为两人助势加油。
农户面色骤变,不由自主地发展三步,稳住身形后,大喝一声:“门外的小子,还不快出去领……”但是,“死”字尚未出口,他的声音却莫名地卡在了喉咙里,只是以刻,一个身披玄色大氅、头戴斗笠的身影已悄悄步入堆栈以内。那人仅仅是用那仿佛能洞察民气的眼睛悄悄瞪了农户一眼,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便如潮流般澎湃而来,刹时覆盖了全部空间。农户只觉满身寒意逼人,仿佛置身于隆冬当中,竟再也没法吐出一个字来。
固然门外阳光亮媚,骄阳高悬,但堆栈以内却仿佛被一股莫名的寒气所覆盖,阴风阵阵,穿堂而过。昏黄的光芒中,那黑衣人的面庞显得非常惨白,仿佛从未感染过人间的炊火气,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神采,就像是这人间没有任何事物能够震惊他那颗冰冷的心。但是,他的眼神却冷得令民气悸,自从他踏入堆栈的那一刻起,屋内的氛围仿佛都凝固了,赌桌上的喧哗声突然停歇,农户瞪大了双眼,张着嘴,硬生生地将未说完的话咽了归去,全部场面静得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清楚可闻。
那掌柜的现在也沉下了脸,对着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店小二吼怒道:“还不快去给这位爷换一壶上好的茶来!”
店小二被这一口茶水喷得猝不及防,七尺高的身子竟不由自主地抬头颠仆,只觉满脸热辣辣的疼痛,一股屈辱感涌上心头,忍不住跳起来吼怒着扑向黑衣人。而那些本来就蠢蠢欲动的青年见状,也纷繁张牙舞爪地围了上来,纷繁喊道:“打!”他们抄起早已筹办好的家伙,筹办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黑衣人一点色彩瞧瞧。
黑衣人并未当即答复,而是先坐稳了身子,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来堆栈,天然是为了用饭或是找个歇脚的处所,莫非你们这里另有其他的端方不成?”
那黑衣人仿佛并未将满屋子的人放在眼里,他悠然得意地走了出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猛地一拍桌子,“叭”的一声响,震得桌上的碗碟都微微颤抖,“来堆栈,天然是用饭或是留宿,莫非你们这堆栈还藏着甚么见不得人的特性办事吗?”他的声音降落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