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魔’?”我想起那只被烧焦的怪壁虎,目光跟着转落到门外的青石板街上――天气傍晚,已越来越暗,仿佛正有人缓缓舞动着一层轻柔的薄纱,如彳亍慢行的乌云,迟缓覆盖天下。晚风在街巷中哭泣作响,不知如何,触景生情,我的心底蓦地升起一股凉意,食欲也淡了。
它好似也有所发觉,拧解缆体,顺着球体内壁快速爬动,离我越来越近,它的脸只要拇指大小,贴着一层薄薄的玻璃正对上我的眼睛,我的神采垂垂凝重――怪壁虎!!!
只是他越诚心,我越思疑,仿佛我面前凛然站着一名传销头子。恍忽间,我感觉这几天的经历都是子虚的,巷子安稳如前,街灯耸然矗立,魔焰滔天的怪壁虎和冲天飞起的狭长火龙皆出于我的胡想。我必然是得了某种祸及脑垂体的恶疾,而病源就是我跟春哥、志勇哥、建哥和阿炮共同经历的那场车祸,他们的灭亡深深地刺激到了我,在那以后,我的大脑皮层便产生了难以穷尽的胡想。
“吓?!”我虽有不好的预感,但听了他的话,仍不免大吃一惊,脊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听老方说得神乎其神,眉头皱得更深,道:“这’寄生灵纹’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