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闻言也看了过来。
“众魔伏法,但愿如此……”老方仿佛又想到甚么,俄然沉浸到一股难以言明的哀伤当中。
“不错!不错!”老方目露赞成,道:“驱魔之事任重道远,只要不畏艰苦,刻苦研讨,习得无上功法,方能除魔卫道,保一方安然!”一面说,一面从深灰色外套口袋中取出一只青布袋递到我的手上,道:“为师前几天顺道去了N市的星火冢,替你完成了驱魔师的注册,这是机构发给你的,快翻开开!”
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预言驱魔界将有一场空前的大风暴。驱魔界既有如此风暴,那处在驱魔界庇护之下的这平常人间,究竟又将会有如何翻天覆地的窜改呢?想到这里,我的心底也不由升起一股风云剧变的沧桑感。
“此中古怪暂不晓得,只是除了七盟的人,仿佛另有帝太一脉的人在,”老方眼中精光一闪,“还是个年纪很轻的小女人。”
与古卷上的其他阵图分歧,这幅阵图最特别的处地点于,并非要用朱砂把它刻画在黄符纸上,而是要用渗入灵气的狼毫羊毫,沾着朱砂、无根水和坟头土异化成的浑浊溶液,画在人的皮肤上,借着人的阳气掩蔽鬼灵的阴气。
当时我正挽着袖子,擦拭补缀铺的推拉门,差一点就擦完了,还没来得及回话,了因已微微点头,笑道:“阿弥陀佛!在路上就听方师伯说新收了个弟子如何如何,本日一见,清秀端方,神采奕奕,公然卓尔不凡!幸会幸会!”
在我身后的暗影里,周树仁、冯寂雪和王奔俱在闭目养神,捕获我没有接收的灵气。大抵实在难以开口,王奔仍然没有跟我们分享他死时的场景,我们则在悠长等候后,一阵轰笑,心机又转落到其他事情上。
“‘星火冢’?”
我看他谦逊有礼,晓得是教养使然,如许的人固然温文尔雅,但说来讲去,也就这么几句,因而转脸看向老方,问道:“前辈,这段时候不见你,你去那里了?”
“人神好清而心扰之,民气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天然六欲不生。既无六欲滋扰,则吹嘘呼吸,吐故纳新,久之道也……”
一块系着火红束线的玉石吊坠悄悄躺在一旁,我捡起吊坠,它棱角油滑,动手温凉,在阳光的晖映下无声披发着微微赤红的光芒,仿佛有一颗拇指尖大小的心脏在吊坠中间缓缓跳动,细若蛛丝般的赤红经络便如呼吸般若隐若现。
老方眼中也非常赞美,道:“如许凌厉的刀法应当就是帝太一脉密不过传的’天刀决’,传言帝太陆渊膝下一子一女,宗子陆放天赋极高,是百年可贵一见的驱魔奇才,他日必将担当父位,司掌帝太。女儿固然年青,但天赋如此,只怕较其兄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见命石一面天生纹路,是一只壁虎盘着一朵五瓣梅花,又将命石翻了个面,见另一面几个蝇头小篆,模糊看出是“梅满南山”,底下是两个拇指盖大小的正楷,曰:玄癸。
“陆子何?”我心头一震,左手手背的黑龙蛇图案若隐若现,未免多费唇舌,只好将左手背在身后,略加讳饰。
“阿弥陀佛!”屋子和尚仿佛看出了我的迷惑,眯着两只缝眼,笑道:“小冶你有所不知,除了华东的赤水盟,驱魔界的派系还因地点地区的分歧,分别有其他六盟。别离是华北的太上彼苍盟、东北的神异盟、中南的南阙盟、西北的青阳盟、西南的万法盟和远在港澳台的清闲盟。”
“小冶啊,来!为师给你先容,这位是你的了因师哥,是你屋子师叔的二弟子!”老方先把了因先容给我,又对了因道,:“了因,这是你的师弟,叫裴冶,你叫他小冶好了!”